原来他在她心里毫无特殊性。
皆是他自己会错意罢了。
萧廷洲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第二日清晨,杜明琬推开房门,只见案几上摆着热乎早膳,却不见萧廷洲人影。
“这么早就去听课了?”她喃喃自语。
日暮时分,讲学结束,他仍未归来。
再过一日,连早膳也没了踪影。
杜明琬抱紧讲义:“竟敢夜不归宿。”
半个月过去,萧廷洲仍杳无音信。
“莫非出了意外?”她心神不宁,几日睡不好,连眼前字迹都开始模糊。
又过半月,依然不见他人影。
明琬日渐憔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他抄写的《中庸》。那夜的纠缠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密林中炽热的拥抱,他灼人的目光,温热的唇,以及萧廷洲身上淡淡的香气,在每个不眠夜,愈发清晰。
“我竟没推开他……”她攥紧书页,指节发白。
一直以来坚守的礼教,因为这个男人轰然崩塌。
她害怕这样陌生的自己,所以选择了逃避。
可现在……
“哐当!”隔壁突然传来声响。
杜明琬猛地抬头,心跳如雷。
他回来了?
杜明琬猛地推开隔壁房门,烛光下萧廷洲衣衫半敞,腰腹肌肉线条分明。
“萧廷洲!”
她浑身抖个不停,声音发颤:“你到底在干什么!”
萧廷洲冷眼相对:“脱衣服,你想看?”说完,他指尖下探,勾开寝裤的系带。
“啪!”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
杜明琬掌心发麻:“你知不知道再缺课就要被逐出书院了?这就是你求学的态度?”
她攥紧拳头,眼眶通红:“你觉得很好玩吗?”声音逐渐哽咽,“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萧廷洲偏着头,烛光在他侧脸投下阴影,指痕渐渐浮现。
杜明琬掌心还残留着那一巴掌的火辣触感,她死死咬唇,胸口剧烈起伏。
半晌,他低笑一声,慢条斯理系好衣带:“冒犯了。”
“你!”杜明琬眼泪夺眶而出,“大混蛋。”
萧廷洲突然俯身,眼神戏谑,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睫毛:“杜公子这是在生气,还是……撒娇呢?”
“我……”
杜明琬明显愣了一下,气势瞬间弱下去,“你消失一个多月,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真有趣,”他气息拂过她耳畔,“向来端方守礼的杜公子,唯独在我面前会哭会闹。”手指顺着泪痕下滑,“甚至……像那夜一样……”
“对我动情。”
杜明琬的脸瞬间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泛起粉色。
“你胡、胡说!我没、没、没有!”杜明琬语结:“我不过是……关心同窗。仅、仅此而已。”
“同窗?”他眼神一暗。
“没……没错。”她声音越来越小。
萧廷洲冷笑,猛地扯下寝衣甩在榻上,精壮上身完全暴露在烛光中:
“我要沐浴了。既是同窗,不如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