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眼眸一亮,她心头怦怦直跳,急切地问:
“二公子此话当真?”
江北流走过来,从袖子中拿出一包药粉:
“你把这个混在药里,阿兄今晚喝了以后,一定会对你欲罢不能。”
“催情药?这要是让大夫人知道了,我可担待不起呀……”
春桃犹豫了。
江北流嗤笑:“富贵险中求,你以后若能得宠,替我看着阿兄,本公子若是和公主相会,也好有个内线。”
春桃下定决心,点点头,接过纸包:“奴婢定当效力。”
江北流眯起眸子,唇角漾起一抹冷笑。
是夜。
春桃瞅着洛婴宁离开上房,她端着药走出后厨。
江雁鸣坐在床头看兵书,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是你?婴宁呢?”
“婴宁姑娘身子不爽,春桃来伺候大公子。”春桃含羞带笑。
“放下,出去。”
江雁鸣淡淡说。
春桃转眸,走进一步:“大公子,这药还是趁热喝了吧,要不然药效不好,夫人惦记公子的身子,夜夜难寐。”
江雁鸣放下书去接药碗,春桃用手指触到江雁鸣的手,连忙羞涩低下头。
洛婴宁小腹微凉,去厨房灌个汤婆子。
她吩咐小丫鬟烧水,一打眼,看到灶膛口里有一个没有燃尽的白色纸包。
她想俯身细看,展开的纸中似乎还有一些残存的褐色粉末,火光一闪,烧成灰烬。
她心里咯噔一下。
白日里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眼眸扫过桌子,桌面上也有一些不易察觉的褐色粉末。
“大公子的药呢?”她问小丫鬟。
“春桃姐姐送去了。”
“今天还有谁来过?”
“午后二公子来过,晃了一下就走了。”
洛婴宁转身往上房跑去,她推门而入,看到江雁鸣正端着那碗药,春桃站在床边,看到她,一脸震惊嫌恶。
洛婴宁不确定药里有没有问题,也不确定药粉到底是什么,贸然指正,又没有证据,恐怕被反咬一口。
她顾不得多想,冲上去将江雁鸣手中的药碗一把推开,“哐当”撒了一地。
江雁鸣惊异地看着她,春桃恼羞成怒:
“你干什么?!”
洛婴宁怔了怔,说:“夫人将这院的事都交由我管,哪轮得到你端茶送药,你若再接近大公子,我就告诉夫人你企图爬床上位。”
一句话噎到春桃,她满面通红羞耻难当,气愤地掩面哭着跑了。
洛婴宁心里怦怦直跳,用争宠做理由,应该能搪塞过去。
“来人,把这里打扫一下,我亲自去熬药。”
她说着往外走,顺便对进来的仆役说:“告诉后厨房,以后大公子的药只能我来送。”
这一番操作,江雁鸣几乎瞠目结舌,直到洛婴宁出了门,他才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