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雁鸣来到宇阳公主的正寝殿。
他一身月白色锦袍,乌发半束披在肩上,傲娇俊逸,长身玉立。
宇阳公主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居然不是滋味。
只要他肯稍微低头,自己立刻求着父皇让他复任大将军,哪用得着太子哥哥费这么大劲,真是不识时务。
“你来干什么?”
宇阳公主瞅着他问。
“我要带洛婴宁回江府住。”
“什么?你是赘婿,居然要回府?”宇阳公主双手按腰,对江雁鸣吼道:“你自己去跟我母后说吧!”
江雁鸣轻声哼笑:“你不怕我将你和江北流的事捅到皇后那里,那我就去一趟。”
“呵呵。”宇阳公主咬牙切齿:“我是公主,高你一等,我可以找男宠,但你不可以有别的女人,你能如何?”
江雁鸣冷冷看着她,沉吟片刻说:“宇阳,若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我们的婚姻就是为政筹码,对你我都有益。
若是你非要鱼死网破,我也不怕你,倒是看看皇上会不会为了我纳妾惩罚我。”
说罢,江雁鸣冷凝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宇阳公主气急败坏地吼道:“江雁鸣!你早晚有回来求我的时候!”
江雁鸣让洛婴宁收拾行装,上了轿子。
洛婴宁轻轻撩起轿子窗户的幕帘,看着宇阳公主站在公主府门口,眼神怨毒,她心有余悸地放下幕帘。
“这么一走,公主能善罢甘休?”她担心地问。
江雁鸣冷瞥她一眼,不动声色:“只要你离开我,她就会抓走你,你自己掂量。”
洛婴宁噎住声。
江府得知江雁鸣要搬回来,直接炸锅了。
周姨娘张口问:“莫不是大公子要和公主和离?”
“这个雁鸣,也不和家里商量一下,眼下得罪公主,会连累全府上下!”江老爷气愤不已。
大夫人缓声说:“老爷,雁鸣在公主府和公主不睦,他觉得在江府更方便养伤,可以早日回朝。”
江老爷神色一变:“朝中还有雁鸣的位置?”
大夫人颔首,瞥了一眼周姨娘:“有太子殿下相助,当然可以。”
周姨娘脸色不好,抿嘴不语。
江雁鸣让人将他原来的院落收拾出来,让洛婴宁直接和他住在正房寝阁。
“奴婢住上房?这合适吗?”
洛婴宁看着仆役们进进出出搬东西,不安地问。
“这里我说了算。”江雁鸣揽着她的腰:“我就要独宠你。”
丫鬟春桃走过来,看到洛婴宁,面色有一丝不悦:“大夫人叫大公子和姑娘过去说话。”
江雁鸣捏捏洛婴宁的下巴:“走吧,去见母亲。”
大夫人的正房寝阁,江雁鸣先进去,让洛婴宁在外面等候。
大夫人拉着江雁鸣坐在榻边,摩挲着他的脸颊:
“雁鸣,你瘦了,可是精神好了很多,腿也好了很多,走路几乎看不出来了,母亲真是高兴。”
江雁鸣心中五味杂陈,想着自己一朝跌落神坛,唯一忧心的就是母亲。
他漂亮的桃花眼中有点点泪光:“母亲,您不必为孩儿担心,太子殿下正在积极为我筹谋回朝的事。”
大夫人将手覆在江雁鸣手背上,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