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不必说也明白自己又入了镜。
她飞快地环视一圈屋内,这是一间看着不算太大的屋子,和?他们?那日在赌坊看见?的差不多。面前漆黑的大圆桌和?桌上的骰子、棋盘等物,都让她感觉似曾相识。
聂欢顿时明白了什么?。
再扭头,就看见?自己身?侧坐着一脸悲悯的孟惜慈。
“真没想到,居然是和?你一起。”聂欢笑眯眯地和?孟惜慈问候。
虽然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突然进来,是以她绝口不提赌坊一事。
孟惜慈也说:“能与聂姑娘一道,实是在下之幸。”
说笑间,聂欢想起身?到门外看一眼,却?惊愕地发现?双腿竟然动弹不得?。
她低头往下看,伸手摸索,腿上并无禁锢。
孟惜慈见?状劝道:“聂姑娘不必白费力气了,在下方?才试过,坐上后就无法离开,恐怕需要做成?什么?条件才能离开。”
聂欢目光一扫桌上一应事物,面前摆着骰子、小棋盘、纸张等物,小棋盘和?不远处的巨大棋盘一模一样,她心里已经有了底:“估计是要我们?来上一局?真可惜,我对这些不大了解呢。”
孟惜慈亦道:“在下也一知半解,恐怕不能帮上姑娘的忙了。”
聂欢心说你骗谁呢,面上就无奈地笑:“只能等其?他人来看看了。”
圆桌一圈围着五把椅子,估计等会儿?会再来三个人。
再一看,每把椅子颜色不太一样,她和?孟惜慈占了两把,孟惜慈那把透着青色,她努力扭头看自己的,椅背为赤色。
以她的座位为上首,往孟惜慈座位方?向,一圈数过去,接下来三把椅子分别是蓝、亮金、棕褐。
五种颜色,看起来倒有点像……
聂欢不确定?地问孟惜慈:“你想到了什么??我怎么?看着有点像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颜色正好能对应上,且五把椅子排位正合了五行相生图。
孟惜慈:“在下所想和?姑娘一样。”
就是不知这座位安排有什么?玄机,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有没有关?联。
不出两人所料,不过片刻,其?他两个座位上都传来异响。几?乎是眨眼间,蓝色与金色的座椅上就各多了一人。
出现?在金色座位上的是一名个头低身?板厚,样貌平凡到丢进人堆里就找不见?的男人,一身?粗布脏臭的衣服,头发胡乱用发带缠着,身?上还散发出隐约的马粪味儿?。
看起来像个马夫。
如果不看他手中沾了血的短剑的话。
马夫完全没反应过来似的,看清周围后惊恐地想跳起来,可又被?座位禁锢住动弹不得?,这让他更恐惧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刚才明明……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求助地望着另外几?人,待发现?自己边上坐着的年轻男人满身?是血后,恐惧更甚。
那柄短剑早就悄无声息地就被?他藏起来不见?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聂欢觉得?有意思了:他居然不是入镜人?那他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反正肯定?不是普通的马夫。
在装出惊恐的样子前,她可是看清楚了,那人的眼睛无波无澜,根本不像一个普通马夫该有的样子。
更不用说就坐在他旁边、捂着喉咙的男人了。他短剑上沾的血是谁的还用问吗?
咦,等等!
坐在蓝色椅子上的人慢慢抬头,这张脸……她似乎见?过画像?
这不就是入镜人当中很有名的那个姜遗光吗?他被?割喉了?
哈哈,真有意思!真相很明了了,想必是这“马夫”刺杀姜遗光,被?后者直接带入镜中。
聂欢满心兴味看热闹,脸上挂着同情关?切问道:“我听过你,你就是姜长恒姜公子对吗?你怎么?受伤了?伤还好吗?”
说着焦急道,“哎呀,我也不能离座,不然还能帮你包扎一下。”
姜遗光捂住喉咙,看向聂欢,面对询问,他无法说话,连点头都不行。
他脖子被?割下去一寸深,再深一点就能切断骨头,鲜血狂溅后不断往下流,很快就把衣服浸湿了,失血过多让他全身?发冷,目光也有些模糊。
但他能感觉到,对方?一脸关?心下的不怀好意。
姜遗光并不在意他人的善意恶意,他只关?心一点——自己真的入镜了么??
看起来……好像是真的?
方?才那女子说她不能离座,于是他也试探了一下,两条腿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似的。
这间屋子,莫名地感觉奇怪,有哪里很眼熟似的。
面前滚来一包团起来的干净手帕。
姜遗光艰难地扭过半边身?体过去。
是他左手边的男人想办法推来的,对方?腿不能离座,于是上半身?想方?设法倾斜过来,伸长手,总算把东西推到他面前。
孟惜慈道:“在下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