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止血的金疮药,公子若不嫌弃就试试吧,只是在下无法帮公子上药了。”
姜遗光不能说话,无声道谢后,腾出一只手解开拳头大小的包裹,倒出里面两个手指长的小瓷瓶和?一块叠好的细纱布,听声音,一瓶是药丸,一瓶是药液。
姜遗光看也没看马夫一眼,就着对方?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将其?中一个瓷瓶的药液倒出,浸入细纱布,手帕飞快擦去表面涌出的血后,纱布更快地扣到脖子伤口上,再迅速绕了两圈缠好。
近卫们?给的都是上好的止血药,只一会儿?他就感觉血慢慢止住不再流。
而以入镜人的身?体,不用两天伤口就能长好。
他活下来了。
姜遗光收起另一个小瓷瓶,环视四周。
马夫大概是看没人理他,慢慢安静下来,毕恭毕敬地问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女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
那女子估计是担心他不懂规矩惹事,细细嘱咐诸多,只把山海镜的内情抹去,说他们?也是不知怎么?进来的。
姜遗光发现?这张圆桌和?几?人座位似乎都暗藏玄机。
是……五行图?
他小心地扭头看自己椅背,蓝色。
若为五行图,他所在位置应当是水。
五行座位,一张赌桌,棋盘、骰子、还有白纸、以及一个相当于大棋盘缩小后的小棋盘。
他从未见?过这种棋盘,外围圈出一个大框,里面画了数个赤、青、金、蓝、褐五色框。很可能对应了他们?的位置。
姜遗光感觉伤口正在飞快长好,喉咙断口处一阵麻痒,停了一会儿?,他试着开口,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便扭头对孟惜慈道:“多谢。”
这一下把聂欢给吸引过来了,她笑着说了自己的名字,孟惜慈也跟着报上名。
三人看向坐在亮金色座位上的马夫。
马夫害怕又憨厚道:“小人、小人没名字,大家都喊我马二。”
姜遗光:“到这一步,你还不肯承认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马二一脸茫然:“小人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聂欢咯咯笑起来:“你就别想着唬我们?了,我们?仨都看穿了,还有什么?好瞒的?”
马二还欲抵赖,孟惜慈暗念一声佛号,道:“若在下看得?不错,这并非他真容。”
姜遗光冷冷道:“刺客刺杀别人,自然不敢用真面目。”
聂欢一听笑得?更欢:“刺客?姜公子,你得?罪了谁?竟要派刺客杀你?”
姜遗光否认:“我不知道。”
聂欢对马夫说:“嗳?别藏了,你戴了人.皮.面具对吧?不如摘下来看看?你一直不肯说实话,我们?也不敢告诉你实情啊。”
马夫还是不承认。
不论怎么?看,他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马夫。
聂欢失了兴趣,要不是怕出事,她早就把这人杀了再扒下脸皮看看对方?真容。正思忖此人身?份时,又是一阵异响。
最?后一张褐色椅背的座椅上,突兀地出现?一个样貌温和?的男人。
孟惜慈认得?他,对他微微一笑:“许大夫,好久不见?。”
其?他几?人都看过去。
许庭深揉着额头太阳穴,同孟惜慈打声招呼后,和?另两人见?寒暄两句,目光转了一圈,又停在马夫脸上。
“这儿?居然有个藏头露尾的女人?”许庭深说话很不客气,“怎么?还戴了面具?生怕其?他人认出你来是么??”
聂欢一怔,笑得?更欢:“女人?哈哈哈哈……竟然是个女刺客?”
许庭深道:“能伤到姜长恒,武功不低啊,不过你竟然选择刺杀他,肯定?是个江湖人。”
只有不了解入镜人底细的才会选择雇刺客刺杀。许庭深了解姜遗光,知道他平日深入简出,和?朝廷官员没什么?联系,那就只能是江湖上的人。
“让我想想,江湖上有哪些门派,拥有武功这么?高强的刺客?”
马夫满脸害怕又莫名其?妙:“几?位大人,好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许庭深步步紧逼:“七杀门?万金堂?还是沉香阁?”
“七杀门没听说过有武功这么?高的女刺客,沉香阁的女刺客多半会扮成?身?世可怜的女人或是青楼女子……”
“那就只有万金堂了。”
“万金堂其?他刺客伤不到姜公子,只有那位最?出名、武功最?高强,也最?神秘的隐阎王能做到。”
聂欢拍手:“许大夫真是慧眼如炬,这都能被?你认出来。我也听过隐阎王的名声,相传隐阎王能假扮成?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这话果然不错。”
“我对易容之术也有些研究,可我竟也没看出来。”
姜遗光轻呵一声:“万金堂?隐阎王?”他知道身?份后就似乎对谁要自己的命失去了兴趣。
“其?他事出去再说,先顾眼下吧。”姜遗光一指桌面。
圆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