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些人连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也绝对没有下手,这些人保证和?他们?没关?系!
孟惜慈微笑道:“我听说喜金客每晚都会开在不同地方?,若没有熟客引荐,新?客怎么?找得?到?”
聂欢叹气,好像很怜悯他们?的样子:“你吓唬他们?做什么??赌场也不是他们?开的。”
说罢又对那几?个吓破胆的人说道,“他说的也没错,既然这里都是新?客,那熟客又在什么?地方??都老实交代吧。”
管事额头冷汗直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好磕头,磕得?额头红肿一片还是只会求饶,什么?也说不出来。
聂欢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一间赌坊里老板不在,熟客也不在,只靠着新?来的客人?把我们?当傻子呢?”
越隐瞒,越代表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看这些人不打算交代了,一个近卫试探地问:“这里不方?便,不如把他们?带回?去审?”
聂欢眼睛一亮,嘴上体贴道:“何必麻烦你们?兄弟们?,旁边不正好有空屋吗?我……”她瞟一眼孟惜慈,展颜笑道,“我略懂些审讯的法子,让我来就好,劳烦孟先生略等等。”
她嬉笑着,说话却?诛心,“你们?花了两个时辰也没有问出点东西,倒不如让我试试。”
那人脸上一红,不好再阻拦,只能答应下来。
孟惜慈低低叹息一声,道:“既然聂姑娘愿出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不如我与姑娘一道如何?”
聂欢就不太高兴了,但没让人看出来:“哦?我听说孟先生原先是出家人,怎么?也来做这等脏活?”
“莫非是还念着什么?慈悲为怀,想劝人向善?”
孟惜慈摇头道:“姑娘误会了,人总有归途,在下何必干涉?”
“我不过担忧姑娘一人忙不过来,想替姑娘打打下手。”
聂欢摆摆手:“好吧好吧。”
那些人看他们?谈好了,领着人,慢慢退出去。
地上的管事、打手、仆人们?起初还松了口气,结果看着那群人临走时,领头人露出的怜悯的眼神,不由得?心慌起来。
大门缓缓关?上。
其?他人在门外默默等待,将将数了一刻钟后——
撕心裂肺的惨叫骤然响彻夜空,短促又尖锐地戛然而止,应当是被?堵上了嘴。
之后再没有叫声。
又过了许久,不到一个时辰,聂欢从里头欢快地出来,满脸餍足之色。
孟惜慈跟在她身?后,拿着帕子仔仔细细将手指缝擦干净,观其?神色,满是悲悯不忍。
有人进去一看,顿时被?里头惨状骇得?不敢多看一眼。
孟惜慈叹道:“这些人倒没说假话,他们?的确不知喜金客幕后是何人经营,每日银钱也不知流向了何处。不过,我们?倒问出了点新?的东西,喜金客的罪魁祸首兴许就是那个东西……”
他生得?温和?,眉宇间自带一股愁色,这样一蹙眉一低眼,就有股佛家悲天悯人的味道。
好像他不应该出现?在处处诡异血腥的赌坊,而应当在佛香袅袅的莲花座下聆听佛音。
领头的一人忙问:“还请公子明示。”
聂欢看着他这幅温和?模样,嗜血的冲动像细小的藤蔓一样又攀爬上心头。
要不是孟惜慈也是入镜人,她一定?会把一寸寸地把他剥去那层道貌岸然的皮,再剖开肚腹,抽出心肠……
有孟惜慈痛苦的惨叫声作伴,夜里做梦都更香甜些。光是想想,就叫她兴奋地呼吸粗重几?分,又连忙按捺下去。
这么?好用的一个人,不急,不急……
聂欢恋恋不舍地舔舔唇,在孟惜慈含笑注视中接口说道:“你们?看到里屋的那张大桌子了吗?”
其?他人点头。
那是一张巨大平滑的木桌,不知用什么?木材打的,也不知是从什么?多少年前传下来的,有两张塌拼在一块儿?大,通体漆黑平滑,不见?一丝花纹,看上去就像一大块黑色的石头雕成?的长桌。
桌上铺了一块巨大的双陆棋盘,又和?平常的双陆棋盘不大一样,画了一些弯曲线条,棋盘边散落着几?颗骰子。
看起来很奇怪又很漂亮的一张桌子,所以近卫们?印象很深刻。
他们?还想搬走来着,结果几?个人一起使出吃奶的劲都挪不动一点,怀疑是桌腿钉入了地面,方?才作罢。
聂欢道:“就是它。”
近卫们?大吃一惊。
有几?人连忙跑去看,却?见?那张原先还完好的桌子腐朽得?不成?样子,在众人眼皮底子下顷刻间化为飞灰。
里面有鬼……还被?收走了?
聂欢笑道:“可不是?多亏孟先生深明大义,主动担下大任,小女子自愧不如。”
孟惜慈道:“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
镜中。
聂欢不是第一个到的,她忽然出现?在陌生的房屋,坐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