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国会?被受欺负,或者会?遇到什么怪事,近卫们大张旗鼓来?找姜遗光后这种担忧更是攀升到顶峰。
如果不是惹上了什么事,近卫们何至于此?
但现在,他总算放下了心。
姜遗光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近卫们要打听姜遗光?直接派人去把他接回来?不就行了吗?何必一遍又一遍问?
除非……他人虽然还在瀛洲,可?却被困住,回不来?了?
又或者……因为?上一回死劫?
也不尽然。
黎恪在藏书阁中看见过其他人的描述,姜遗光应当?有功,可?这功劳不足以?让近卫们大张旗鼓去查他才是。
一定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或许可?以?私下问问。
黎恪和?其他人一样,面上若无其事带笑,没有把自己?心中猜想?说出口,静静听其他人说话。
将离、白茸……这两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姜遗光,终于完全想?起,为?何会?觉得这两个名字耳熟了。
是他写的一本话本?亦或是别的?一出戏?一封戏折子?还是一个念头?一个故事?
姜遗光在船上不就提到过这个“念”吗?是他终于解决了“念”?
这场死劫一看就和?姜遗光有关,可?……看他这样子,他又好像不知情似的。
其他人压低声音,在昏暗烛火中各自做了介绍后,便迫不及待聊起来?。
“真奇怪,我?进来?后一点危险感都?没察觉,如果不是清楚自己?入了镜,我?都?要以?为?这个幻境中没有鬼怪了。”
“我?也是,这场幻境让我?感觉和?以?往实在大不相同……”
“就是不知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那两位女子又是什么身份?会?和?……有关吗?”
“应当?是,那位将离姑娘看着实在不同于常人,不像是普通女子。”
“照这么说,白茸恐怕也不是普通女子……”
“还不能这么快确定。”一人说,“再看看吧,我?也觉得有古怪……”
“如果能找到收鬼之人就好了,也省得咱们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这话刚说出口,就被另一人狠狠肘击了下胸口制止住——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有收鬼之人?他这么说就不怕得罪人?
但那人的确说出了其余人心声。
以?往死劫开头时总要给出些危险讯息,让他们知道如果再不做些什么,恐怕要身陷险境。
这回却不一样。
他们好好在台下坐着,不过目睹了一场女子为?花魁赎身的好戏罢了。至于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一应不知。
如果将离是重要人物,他们还能凑凑钱把人买下,可?她被一个女人买走了,想?必也不会?受什么折磨,既然如此,他们还需要插手吗?
“我?刚才试过报了价,台上那个名叫将离的在我?开口时向我?多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着打了个哆嗦,他仿佛还能回想?起刚才将离看他犹如看死人一般的古怪诡异的眼神。
他只是跟那些人一样提了提价啊?他又没想?真的买下这姑娘来?,为?什么将离要瞪他?
其他人记在心上。
“兴许……这是她的忌讳吧?只要不犯忌讳,没那么容易出事。”
先前说自己?被瞪了一眼的人还有点后怕:“你当?然不在乎,你不明白……真正看到以?后,到底有多恐怖……”
说着,他甚至身上开始发颤、打抖,竟是恐惧到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不必太担忧,或许这只是警告,那将离姑娘不也被带走……”
话未说完,刚才自称在将离姑娘被卖时喊了一嗓子价的人忽地再次剧烈颤抖!
这次比上次更猛烈,浑身抖动得如筛糠也似,甚至四肢五官都?近乎抽搐般无法控制,乃至身旁人见势不妙要按住他也止不住他突然暴起的抽搐。
“按住他!”
“果然犯忌讳了,你刚才就不应该……”
“别念叨了,赶紧把他嘴堵住,不能让他咬断了舌头!”
其他人反应得很快,附近一人眼疾手快抽出自己?帕子往那人嘴里一塞,牙关咬住,可?过了好一会?儿,他嘴角还是流出了腥红色的血丝。
两眼暴凸怒睁着,嘴里还堵上一块帕子,挣扎的两条腿渐渐没了力道,绷出青筋的手无力垂落下去。
抱着他头不让他乱撞地板的人缓缓松开,抬手摸过他鼻息,摇了摇头。
没气了。
谁都?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没有外伤,也并非服毒,若是厉鬼所为?……也该有个章程才是,以?往不都?是触犯了禁忌或冒犯到幻境中的厉鬼,才会?开始死人吗?为?什么现在更快了?
姜遗光凑上去,挥退其他人,伸出手简单验尸罢,也觉疑惑。
看不出死因。
除了已经停止的脉动和?心跳,他看起来?就像个活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