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尖用力到泛白。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床榻,又触电般收回目光,脸颊更是烧烫得如同着了火,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干涩发紧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不成句的字眼:“下官……我……我从未……没有圆房的经验……恐……恐怕……”
她低下头,浓密颤抖的睫毛拼命遮掩着眼中翻涌的惊恐与无措。
“恐怕没办法……伺候好世子……”这自贬的言语,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剐着她最后的尊严。
林臻的脚步停住了,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在阴影与烛光交织的光影里。
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他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微微牵起了嘴角。
“呵……那不重要。”他语气轻飘,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夏竹惊愕地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烛光在他眼底跳跃,冰冷而专注。
“重要的是从此刻开始,你要一直乖乖听话,懂吗?”
夏竹的心脏狂跳着,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知道,这“乖乖听话”意味着什么。
是放弃所有的抵抗,交出所有的主动权,将自己彻底置于他意志的摆布之下,接受他的冲刺与羞辱。
她看着林臻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目光,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混合着一种绝望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头像堵着一团硬物。
最终还是用力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层更浓的水汽。
她极其缓慢、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动作轻微,却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脸颊的绯红更深了,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懂。”
看到她终于点头,林臻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明显加深了,带着一种满足的意味。
他不再看她,从容地转身,几步便走到了那张靠墙的单人硬木床榻边。
他伸出手,姿态优雅甚至带着几分闲适地拂了拂那素色布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坦然地在床沿坐下。
烛光将他倚坐床边的身影投射得高大而极具压迫感。
他并未立刻开口,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再次落在僵立在门口的夏竹身上。
那目光无声地审视了她片刻,像是在欣赏一幅即将完成某种仪式的画面。
终于,他动了。
修长的手指朝着床前那片冰冷的地砖,如同召唤最低等的仆从,微微勾了勾。
动作随意而轻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近乎命令的语气:
“爬过来。”
“爬过来”三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夏竹的耳朵,瞬间引爆了她所有勉强压抑的情绪!
一股前所未有的、浓烈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腐蚀殆尽的羞辱感轰然冲上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