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虽然位高权重,年纪却足可以做小姐的父亲。
清秋心里叹气。
老夫少妻,还有个受宠的姨娘横在中间,若是小姐再不笼络住国公爷的心,恐怕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无比艰难!
此时,卫世勋喝了一盏府医留下的蜂王浆。
火辣辣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坐在中堂的黑檀包红铜扶手的椅子上,眯着眼睛,眸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楚嫣然。
“国公爷,我给您备轿撵。”
楚嫣然微微后退半步,卫世勋的眼神让她像吞了苍蝇般恶心。
“为何?”
卫世勋勉强能挤出一丝声音。
“苏姨娘被罚,恐怕病症又起。”
楚嫣然垂眸道:“您若在这里歇下,梧桐院的丫鬟们找过来的时候,还要重新更衣束发,太过麻烦。”
话一出口,惊呆了正房中所有的人。
凉夏瞪圆了眼睛!
小姐、小姐莫不是被气疯了?
好不容易国公爷要在宁睿堂歇着,她怎么……倒要赶自己夫婿去小妾院里?
高嬷嬷连忙过来解围道:“今晚是国公爷与夫人的好日子,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安置,免得明早误了给老夫人敬茶。”
“国公爷、夫人,床铺已经整理妥当。”
清秋也从卧房里出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壶与酒杯。
“嗬……嗬……”
卫世勋哑着声音,一把掀翻了端盘,酒壶酒杯全都摔在地上,瓷片飞了满地。
“小丫头,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皮笑肉不笑地一把揪过楚嫣然纤细的手腕,“今夜闹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将我引来?”
“国公爷,您误会了!”
楚嫣然不想与他圆房,想想前一世那些曲意逢迎的情形,她就恶心的想吐。
“我只是怕自己的嫁妆受了损失。”
楚嫣然抬头瞧向卫世勋,道:“您不明白,我们家行商的祖训便是‘宁舍真心一片,不丢半吊铜钱’!
若没了这些嫁妆傍身,我再失了宠,恐怕就要被困死在内宅里了!”
“这个简单。”
卫世勋讲话时依然喉咙刺痛,他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攀上楚嫣然的纤腰,笑意中已染上了满满的欲火。
“拿出你的手段,取悦了夫君,自然后宅你为尊长!”
卫世勋拿出哄那些优伶伎子的伎俩,空许给楚嫣然承诺,“想想你们楚家,来攀附国公府,不就是想让我为你娘家撑腰么?”
说着,他一把扯下楚嫣然肩头的披帛,将她的手腕捆了个结实。
“国公爷,您这是做什么?”
清秋与凉夏吓得失声惊叫。
国公爷怎么将小姐绑了起来?
难道……难道他要羞辱小姐?!
清秋不由得想起嬷嬷们教她们看的那些春宫图,其中似乎就有将女子绑缚起来行房的姿势。
可是,那也太荒唐了!
恐怕只有那些花街柳巷的风尘女子才会如此取悦恩客!
她们小姐虽是商户之家,却也养在深闺,知书达理,断不会在新婚之夜就做这种不堪的行径!!
“国公爷,夫人年纪还小,请您怜惜。”
高嬷嬷显然也与两个大丫鬟想到了一起,连忙上前扶住楚嫣然的手臂,想将那层层缠绕的披帛从她腕子上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