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卡顿音响里的《长沙夜生活》刚结束,阿黄就点开汽水音乐的新歌单。《橘子洲头》的前奏混着电机的低鸣,在12米长的车厢里荡出温暖的共鸣。“这音响的人声解析度比中山202路的高15%,”他转动音量旋钮,“听民谣时像歌手坐在对面唱。”神里绫华往甘雨手里塞了条薄毯,空调23度的冷风刚好被哈曼卡顿的散热风吹散,形成舒服的气流。
车过湘潭服务区时,阿黄把车速定在90公里。绿色的车身掠过沪昆高速的路灯,像条游动的翡翠。胡桃突然站到车厢中部,举着拍立得拍后视镜里的长沙夜景——霓虹灯在玻璃上拉成彩色的光带,与中山公交的绿色涂装重叠成奇幻的调色盘。“快看这速度表!”她把照片贴在挡板上,画面里“90km/h”的指针与窗外的路牌在夜色里形成奇妙的对称。
吉安南服务区的充电桩刚启动,阿黄就注意到屏幕显示“100kW”。“比赤壁服务区慢20%,”他摸着宁德时代电池的散热孔,温度在空调风里降到32℃,“604AH容量,充到80%正好够明天到赣州,还剩3小时充满,刚好睡一觉。”服务区酒店的房间刚打开门,甘雨就被窗边的景色吸引——高速的车流像条发光的河,中山公交的绿色车身在停车场里像块安静的绿宝石。
房间的地毯踩着像云朵,床单的花纹是细碎的枫叶纹,与岳麓山的红叶遥相呼应。胡桃把拍立得相册摊在床头柜上,每张照片都夹着片当地的叶子:武汉的荷叶、长沙的枫叶、此刻刚摘的服务区樟树叶子。“钟离先生的房间在隔壁,”她指着墙壁,“怀表的滴答声隔着墙都能听见,跟公交的电机声一样规律。”
阿黄洗完澡出来时,小米15SPro的玄戒芯片弹出老张的消息:“湖南的同事说你的车在高速上特别显眼,像片会跑的绿洲。”左手的红米Watch5震动时,哈曼卡顿音响的待机提示音刚好响起——是汽水音乐的定时关闭功能,怕吵到大家睡觉。他望着窗外的公交,绿色涂装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轮椅存放区的行李安静地躺着,像群等待黎明的故事。
“明天到赣州吃客家酿豆腐,”王萱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听说那里的公交用的是厦门金旅纯电动,涂装是土黄色的,像客家围屋的土墙。”阿黄摸了摸手机里的公交参数,突然笑了——不管是中山的绿、长沙的橙,还是未来赣州的黄,这些流动的色彩里,都藏着相同的温度:23度的空调风,哈曼卡顿的歌声,还有车轮碾过路面时,那串永远向前的节拍。
凌晨的服务区格外安静,只有充电桩的电流声和公交的散热风扇轻轻哼着。阿黄躺在床上时,红米Turbo4Pro的屏幕还亮着——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是长沙火宫殿的灯笼与中山公交的绿色车身在暮色里重叠,像幅被时光温柔包裹的画。他突然明白,所谓旅途,不过是把异乡的风景,变成记忆里的常驻地,就像他的公交,无论开到哪里,轮椅存放区永远留着位置,给那些未完待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