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笑他,那些孩童在笑,叶柏和叶松、叶茵兰也在笑。
他羞耻极了,想把铜板捡起来还给他们!
可当他弯腰的时候,叶松竟然说:“哥哥,茵兰,你看他好像条狗啊!”
“哈哈,这样弯腰捡钱,像狗一样!”
叶松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随从们在笑,大家都在笑。
叶璟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为什么要遇见他们!
他拉着杨凝的手,他的眼泪掉下来,一滴一滴,砸在杨凝的手上。
“阿凝姐姐,我不是狗,我没有要他们的钱。”
杨凝替他抹了眼泪,语气平静又带着些温柔:“我知道的,你是个很好,很懂事的好孩子。”
“你不是狗,你是人,阿璟是很好很好的人。”
杨凝看向叶松一行人,语气极冷:“辱人者,人恒辱之。感情你们跟叶璟不是同一个祖宗,他是狗,他爹娘又是什么?你们说他的爹是狗,还是他的娘是狗?还是你们的祖宗是狗?!”
叶茵兰本来冷笑还想嘲讽,杨凝此话一出她瞬间不敢吱声。
叶璟不顶事,他的娘舅李家如今可是正三品大员,是他们爹娘高攀却攀不起的存在。
他们李家常年在京,都以为叶璟还过得很好……
“偷鸡摸狗,辱我叶家门风之辈,不配为我叶家子孙。”叶柏毕竟年长,脸皮也厚,说出此话一脸凌然正气。
“那革除出族谱了吗?”杨凝直击中心。
“你!”叶松咬牙切齿,却不愿输阵,“那是我叶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杨凝对着叶松狠狠啐了一口,“叶家的家风我看也不过如此!”
“你在狂言什么!你是什么出身?!我叶氏岂容你侮辱!”叶茵兰忍不住了,她手指杨凝的鼻尖,极为气愤。
“你们不就是欺负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杨凝把叶璟护在身后,“他今年才八岁,今年才开春三个月!”
“八岁孩童,乞讨两年!他没死没被拐都是他福大命大!”
“同宗同族,不兴教化,放任孩童去乞讨要饭,是你们叶家门风?同姓手足还攻讦攀咬一个孩童偷窃,全无友爱仁爱之心,今日我便要去你们书院问问,你们书院到底教的是什么样的学生!”
杨凝骂的掷地有声,说完就不容置疑地牵着叶璟的手走出书店,边走边大喊。
“今日我定要问问求知书院的山长,你们的恩师,怎么会教出三个卑鄙无耻、迫害手足的学生!”
求知书院名气太大,今日又是众人回书院的日子。
听着杨凝大声呵斥,一个个都不由自主地跟了上来,还有好心人为她指路。
叶柏三人瞬间冷汗涔出!
完了,闹大了!
三人脑子嗡鸣,叶柏反应最快,冲出去就要拉住杨凝往回书铺里走。
叶松和叶茵兰又气又急,他们从来只把这事捂在镇上的一亩三分地里,在镇山他们叶家出了个举人,可以说是头面极大,根本无人会管这事。
可这里不一样!
这里是县城!
能上求知书院读书的,谁家里没点家底?谁家里没出过一两个举人?!
而且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清誉!
嚯嚯了自己的还没事,这连全家族一起嚯嚯了,要是传回去,他们仨怕是活不了了。
杨凝,“呵——”
她气沉丹田:“来人啊!叶柏要杀人灭口!随意攀扯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