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生气了,很长一会儿都没有消息。
【换位思考下,要是我有一个固定组队的女同学,课程论文一起写,实践活动一起去,你就不会担心? 】
我秒速回复:【不会啊。 】
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火速踹了开启下一春。
他对我表示无语,又发了一串省略号过来。
秦嘉守这回是真生气了,好几天没有搭理我,我也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
小醋怡情,大醋伤身。
他要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占有欲,进而想限制我与身边异性的正常交往,那么这个小情人不要也罢。
异地恋就是这样,所有的不安和猜忌都会被距离放大,轻轻一戳,热恋期的滤镜很快就破碎了。
桂花的盛放期到了。
滨海路1999号没有栽桂花树,但是海风还是裹挟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隐约花香味,送进了我的窗户里。
我做了一个桂花蜜藕味的梦,起床的时候心情很好。正哼着歌在洗手间洗漱,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清早的,还不到六点钟,会是谁呢。
我下意识开始回忆秦嘉守的排课表,过去一看,才发现不是他打的,而是一位多年不联系的老朋友。
嵩山武校的校长,老徐。
我接起来便问:“老徐?这么早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老徐惊喜地说:“咱们有五六年没联系了吧,你那个记性,居然还记得我啊?”
“你一天发八百条动态,怎么能不记得你?”我说,“我还给你点赞来着。”
“给我点赞的学生那么多,每条都有百八十个,我哪知道哪个号是你。”老徐的声音难掩得意。
“是是是,您桃李满天下。那么,徐校长大清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老徐那边背景声音很嘈杂,一会儿有人吊着嗓子唱“刘大哥讲话理太偏……”,一会儿鞭子抽着什么东西发出响亮的“ pia”声。
“我大早上出来晨练,打了两套拳,突然想起来你来了。”老徐说。
“想我干嘛?我不是早就告诉你,那什么'七七八八拳'我早就忘光了,你再问多少遍,我也记不起来。”
老徐忙澄清说:“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哪去了。我就是突然想起,忘记寄请柬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