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撩袍坐下,温和地解释:“捆绑住精神病患,使其如婴孩般乖坐于椅里,不正是宝宝椅。”
话落,茆七和仲翰如身上连人带椅被突如其来的绳子捆缚住,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茆七尝试挣脱,绳索太紧,动弹不得。再细思宝宝椅的含义,激起她后背凉意。
仲翰如也试过崩开绳索,无奈绑得太牢,腿也被捆住,真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他语含怒气,“这就是你的待客方式吗?”
男人厚脸皮地承认:“是,我在请你们吃饭。”
这人还真油盐不进,茆七说:“你请我们吃饭,但我们行动不自由,怎么吃?”
男人笑着说:“别担心,会有人服务你们的。”
说完,举掌拍两声。
白衣人端着食物鱼贯而过,在两人面前摆放了好几道菜,其中有两道是五香卤肝,特意移至茆七眼前。
一名白衣人列首,留在茆七身边,替她围上餐巾,然后指着两道五香卤肝向茆七介绍:“您喜欢嫩一些的口感,还是瓷实点的咬劲呢?”
茆七当然清楚那是用什么做的,她根本不想吃,拖延时间问:“这两道菜有区别吗?”
“有呀,”白衣人讲解道,“肝脏嘛,有人爱吃高压之下鲜嫩的口感,也有人喜欢瓷实的咬劲,就像鸡也分走地鸡和肉鸡,视菜品制作而选择原材而已。”
所以,六层的紧迫和五层的松弛,是专为食物制作而划分管理的吗?
茆七反胃,拒绝食物。
男人手一扬,白衣人端着五香卤肝下桌,又一白衣人敬上干切烤五花。
男人和声询问:“这道菜合胃口了吧?”
茆七依旧拒食。
“呵呵,”男人突然笑了,直接吩咐,“还不喂客人进食?”
白衣人夹起一块肉,茆七挣扎着撇过脸,愤怒地吼叫:“拿开!我不吃,这肉是酸的!酸的!!”
男人闻言,双眼放光,兴致高涨地下令:“香肉怎么是酸的呢?快喂她吃啊!”
茆七紧闭嘴,嗯嗯地摇头,躲开那块恶心的肉。
“放开她,我吃!”那着急的喊腔,掷地有声。
男人看向仲翰如,意味深长地一笑,手掌微抬。
白衣人绕到仲翰如身侧,夹肉近口,“那就请吧。”
白衣人举袖,袍衣垂落,仲翰如从边缝之中,看向茆七。
茆七只觉得那双眼几欲滴血,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痛苦地大喊:“阿七——!阿七——!”
她喃喃自语着:“不!不行,仲翰如!你不能吃!”
第47章 “那好,是我杀了刘献金。”……
“哎呀, 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水洒了?”
“我这,这不是一不小心吗……”
“还愣着干嘛?快去找纸巾擦干,别弄湿人家的衣服。”
……
听着这些杂乱的声音, 茆七幽幽转醒。
老许一看茆七自己从桌面抬起头, 惊喜道:“你可总算醒了, 喊半天都没动静,看来还是这杯水洒得好啊。”
“来了!来了!纸来了, 欸?你醒了啊!”大国抓着一包纸巾赶来,忙抽出纸揩拭流动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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