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又心疼又气,“怎么有人这么坏啊,报警把他抓起来。”
余戈不回话。
她一道道地检查,控制不住地深深呼吸,喷洒的热气打在他身上。余戈明知道徐依童现在的行为不带那种含义,但还是希望,她的呼吸和手指能放过他。
“是小时候的事了。”余戈握住徐依童手腕,暂停她的动作,“难看吗。”
徐依童不明所以:“什么?”
“这些伤。”
徐依童肯定地回答:“不难看。”她安慰他:“男人身上带点伤,会显得有故事感。”
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余戈想,这个地点,这个情景,不适合聊太久,徐依童应该知道的。但她好像不懂。
无法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余戈跟她道了个谢。
徐依童忽然注意到:“你胸口怎么有块淤青?”
余戈:“你上次喝多了咬的。”
徐依童一点都不记得这事,立马否认:“我酒品没这么差,不是我咬的。”
他没有跟她争论,“那是我记错了。”
相顾无言了一会儿,余戈低声问:“我要洗澡了,你不出去吗。”
徐依童没有挪动脚步,“你洗呗。”
看了她几秒,余戈垂下头,将手放到裤子上,似乎真的不打算再管她。
在他把松紧带解开时,浴室门发出一声响,徐依童还是逃出去了。
...
...
余戈出来时,徐依童裹着毯子趴在沙发上,正在玩手机。
茶几上放着两杯红酒,电视机已经打开,停在搜索频道。
余戈一边擦头发,问她:“冷?”
徐依童下意识把手机盖住,才去看过去。
他穿着白色短袖,牛仔裤。
她哼了声,心里暗暗不满,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不穿睡衣?”
余戈也不回答她的问题,“饿了吗。”
徐依童翻个身坐起来,“想吃点荔枝。”
用毛巾把头发擦个半干后,余戈去给她剥了一碗荔枝。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月亮被盖住了,乌黑的云层里偶尔闪过几道闪电的光。从厨房出来,余戈路过客厅那一整面落地玻璃窗时,看了眼雨景,然后把帘子拉上。
徐依童摁着遥控器,问坐在身边的人,“你想看什么类型的片子?爱情片,恐怖片,还是文艺片。”
余戈喂给她一颗荔枝,“都行。”
她选择困难症发作,挑了十几分钟,还没决定好。余戈也不催她,耐心地端着碗,等她吃完,张嘴时,就把荔枝送到她嘴边。
门铃突然响了,余戈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开门。
见他提了一袋东西进来,徐依童好奇:“你买什么了?”
余戈关掉客厅的大灯,将东西搁在餐桌上,“冰箱没牛奶了。你刚刚不是说想喝牛奶。”
...
...
最后还是余戈做决定。他随便选了一部评分高的片子。
在电影的龙头标出来前,徐依童从毯子里钻出来,“我去把香薰拿过来。”
她去的时候,他坐着不动,也没出声。
她回来的时候,余戈目不转睛,定定地看她。
徐依童身上只有一件吊带睡裙,绸缎的质地。虽然是故意的,但被余戈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是脸发烫。
站在几步开外,徐依童一下就犹豫了。
等了几秒,余戈静静地坐着没动,说:“过来。”
电视已经被暂停在开头,屏幕发出幽幽的绿光。徐依童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到他身上。
“里面没穿?”
没想到余戈会直白地问出来,徐依童心率一下就飙升了。臊的。
没勇气去看他现在的表情,徐依童扭过头,含糊地应了声。
把徐依童下巴掰正,余戈继续问,“电影还看吗。”
徐依童摇摇头。
她咬唇的动作落入他眼底。余戈直接亲了上去。
刚刚吃了荔枝,她嘴里又甜又黏。像是喜欢这个味道,余戈吮吻的力道格外重。
短暂又激烈的深吻,徐依童是被迫承受的一方。
他撤离时,徐依童嘴唇不自觉微张。
“不看电影了。”他又确认了一遍。
徐依童混沌着,依旧摇头。
余戈没说话,曲起腿,抚摸着她的后背。他清晰意识到自己正在失控的边缘。可他从不想对徐依童太过火,什么事都是。余戈忍耐着,勉强找回声音,询问她意见,“那干什么。”
徐依童不回答。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余戈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停下来。所以在开始前,他问清楚:“你想做到哪一步。”
看他一眼,她说:“你呢。”
一字一句,余戈告诉她,“会结婚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