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挺身坐起,揪颗洗好的葡萄塞进嘴里,也给谢舒毓喂了两颗,“你包那么多,我吃不完。”
“你晚上加班回来,外卖配送费也跟着涨,做得还不一定干净,馄饨干拌加汤都好吃,肉馅手剁的,可劲道。”
谢舒毓给她安排得妥妥的,“我在宿舍,都吃不到呢。”
“你也做呀。”温晚随口接。
谢舒毓摇头,“我可没那么好的兴致。”
温晚不懂,“为什么给别人做就有兴致,给自己做就没有?”
谢舒毓说,有空你给我做顿饭呗,温晚一口答应,说好呀,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于是谢舒毓说,你平时也试着自己做,别老吃外卖。
温晚立即摇头,“不想。”
“那就是了。”手指在小碗里沾点清水,抹在馄饨皮上,指尖轻巧飞舞,不见如何操作,馄饨已经搁进撒了面粉的托盘里。
温晚领会了她的意思,见盆里肉馅还不少,让她别包了,“到时候你还不是得过来给我煮饭吃。”
“我可能……”她声音很轻,被海浪般的欢笑声淹没。
吃饱就犯困,午饭后温晚在沙发上打盹,谢舒毓去她房间给她收拾衣柜,夏天的裙子啦,短裤啦,包括睡衣,全部挪到顺手的地方,春冬的厚外套和毛衣挂到里面去。
床上用品全部拆换,塞进洗衣机,房间打扫干净,她似乎要把自己留在这里的痕迹全部抹除。
昨晚睡前,谢舒毓买好了今天的车票,下午四点,比往常提早些,想到家忙完卫生后,睡前给自己留出两三个钟头,用来放空。
对于温晚来说,跟朋友在一起,即便是喝酒到凌晨,喝到一摊烂醉,不省人事,也是充电。
对于谢舒毓来说,却是种莫大的消耗。
继续几周,没有自己的时间,画画也好,发呆也好,她快被掏空了。
整理好背包,谢舒毓轻手轻脚走到客厅,发现温晚醒了,正躺在沙发玩手机,咯咯傻笑。
看到谢舒毓,温晚蓦地弹起,“昨天!我在你微博评论人家,说你不近女色,结果那人去翻了我相册,看到我们上大学时候的合照,现在跑来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
“你别透露太多,注意保护隐私。”谢舒毓把包放在沙发上。
温晚哼哼倒下,“我说不是,好朋友而已。”
默了几秒,想想气不过,“是那种会打啵,一张床上睡觉,摸遍全身,负距离的朋友而已啦,又没有人规定,朋友必须是什么样的。”
“我要走了。”谢舒毓站在饮水机边,手攥着包带。
“现在?”温晚坐起,飞快看了眼墙上钟表,“那么早。”
“有稿子要画。”谢舒毓轻声说。
“那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温晚立即识破,“你在撒谎,你车票是昨晚买的,即便上午接了稿,你中午之前就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