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不一定了,可能摔下去被摔坏了脑袋,或者摔坏了四肢什么的都有可能,救她的人不一定是个好人,不论摔坏了哪里,只要是个活的女人,若是运气不好,遇上的是心怀不轨的歹人,指不定会把小王妃拿去卖钱,奴婢还听说把女子贩卖到别的国家,价格更可观。”
泠鸢预设了各种可能,她倒是宁愿易青芜还活着,无论以哪种方式活着,总有一天会被人找到,西夏有花棠棠,西域有云娜郡主,南齐有小王爷,联合几国的国力寻找,定能找到人。
花棠棠毫无头绪的说道:“要是青芜人在洛城就好了,本宫在洛城困着也是困着,能找到流落在外的她,她也能少吃点苦,和小王爷早日团聚,这样一来小王爷更有理由帮我了。”
她不想白得小王爷这个助力,而且她是真的心疼易青芜,她们两人也许久未曾谋面了。
“娘娘,我和怜心会帮您留心小王妃的,但我们二人不知小王妃的相貌,便不知从何找起。”泠鸢跟花棠棠想到了一块儿去,只不过她没见过易青芜,不知其貌。
奈何花棠棠画技不佳,画不出易青芜的神韵,她就算提笔随便画个人都是四不像,这一步就难倒了花棠棠,“泠鸢,你也知本宫画画水平拙劣,你让我画个妆,倒是没人能及得上我,但是你让人画人就难喽,要是柳神医在就好了,二哥来了也行。”
宅子里的人也无人见过易青芜,萧逸就算画技不错,也没法画一个没见过的人,花棠棠只跟泠鸢说了易青芜的爱好,以及高矮胖瘦,生得是白净还是黑得健康。
泠鸢把这些特征都一一记在了心里,拉着怜心出门采购之时,还特意把花棠棠所描述的讲给了怜心听,让她一起留意着些。
怜心是个热心肠,听说易青芜为人善良,又与小王爷伉俪情深,她感叹了一句,“老天可真是不长眼的,把这么好的一段姻缘都拆了开,娘娘和陛下也是忒多磨难。”
“老天不开眼,就只能靠我们齐心协力共同渡过难关了,老实说娘娘口述的小王爷,街上我看到好几个有些像的姑娘了,还是有张画像才能辨别,这小王妃脸蛋光滑洁白,没有痣什么的,光凭说的难以辨别。”泠鸢上街后,便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过几个花棠棠口里形容的那种女子了。
怜心也点点头,“确实如此,要是能有画像就好了,我们也能帮忙找,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菜市场时,泠鸢看到了眼熟的人,连忙上前打招呼,“老板娘,你也在买菜吗?”
老板娘是来找新的菜贩子合作的,她店里的货不能断,之前有几种菜肴都是在别家批发的,只可惜那卖菜的男子出了意外,不幸身亡了,所以她才不得不亲自走这一趟。
“我店里的货断了,出门来找新的卖家,两位姑娘也是出来买菜的?”老板娘看着泠鸢篮子里装的土豆,她咧嘴微微笑了笑。
“不只是来买菜,我们还是出来寻人的。”泠鸢回以微笑,熟人见面分外舒服,泠鸢又把花棠棠的描述转陈给了老板娘,停云酒店往来的人多,老板娘不定能识出人来。
老板娘一听泠鸢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没有画吗?这样找小王妃怎生找得着!”
“没有,我们都没见过,就只有娘娘见过,你的酒店里住着九王爷,她也不能来,娘娘不会绘画,嘴里说出来就含糊不清了,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刚才我在街上都见过好几个这样大致长相的姑娘了。”
说了等于没说,就算易青芜站在她们的面前,她们也认不出来。
几人又说了几句,便各自分道扬镳了,老板娘刚与那菜贩子谈妥了生意,怜心和怜鸢也都买好了所需的食材,回去后,泠鸢便把路遇老板娘之事告知了花棠棠。
不说这事还好,听完了花棠棠一阵懊恼,“早知我就不把九王爷介绍到停云酒店了,他在那里,本宫还怎么去?”
“娘娘您不把九王爷安排在停云酒店,不也找不到可靠的人为你做内应了吗?”泠鸢见花棠棠面露难色,出言宽慰着她,两者只能选其一,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青芜失踪的消息万不能让九王爷知晓,我们要赶在他的前面找到青芜,若青芜落到他的手上,后果将不堪设想。”花棠棠转瞬便想到更糟糕的结果,易青芜如果落在九王爷的手里头,小王爷就必须与他合作,找到易青芜交出是恩情,不交出易青芜便是威胁,怎么看都有利于九王爷。
“奴婢会多出门四处走走,帮娘娘多盯着些。”
“不成,还是本宫亲自出门吧,单是我嘴上所言,你们找一辈子估计都找不到,怪我怎么没学一下画画呢,倘若学了,现下不就能派得上用场了吗?”
花棠棠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会化妆居然不会画画,回去后定要找骆九琛讨教一二,听说他的书画是历任西夏皇帝中最好的,有个现成师父在,不学真是太可惜了。
泠鸢赶忙把萧逸推出来,出门在外怎能不带个武艺高强的人,前几天晚上惊心动魄的刺杀她还历历在目,万不能疏忽大意了,凡事须小心谨慎为佳,“那不如让萧侍卫跟着保护娘娘吧,他武功比奴婢好。”
花棠棠果断答应带上萧逸出门,“有萧侍卫在本宫左右也好,省得你在本宫耳边唠叨,本宫不就暂时不能动用武功吗,柳神医过阵子应该就能来了,你就非要柳神医来替本宫清除体内的余毒,你才放得下心来?”
“我和泠鸢姑娘的想法一致,花姐姐眼下就是病人,必须由家属看护,没有家属在,那丫鬟和大夫都可以成为你的看护人。”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药铺回来的林九月,身后跟着的是安明初。
安明初是个话少的小子,有花棠棠在面前,他也不敢随意说话,加上房间里全是姑娘,他一个有主的男子,哪有随意说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