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另外二十八位户主的礼花美的各有千秋。
云绥坐在窗边享受着爆裂声将寂静的房间填满的过程,瞳孔被各色礼花映照得流光溢彩。
太亮了。
他猛地拉上窗帘,抹掉蓄在眼眶里的泪水。
鞭炮声了一整宿,最后一朵礼花在窗边碎裂时,云绥坐在地毯上靠着窗棂缓缓闭眼。
震耳欲聋的声音归于沉寂,好像有一道细微的声音悄悄钻破屏障。
他说,“新年快乐”
熬了一整夜的干涩眼眶涌出湿润的水。
独自一人被关在房间里远比想象的要煎熬。
人是群居动物,可以一天两天不和人说话, 不接触外界, 那如果是一星期, 甚至更久呢?
被囚禁的第十天,云绥看完了书架上所有的书。
翻完最后一本《瓦尔登湖》时, 云绥把书随手丢在地上,栽进被褥间,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那个声音消失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听到房间里另一个声音叫他,“小绥”
每次他将要入睡时,就会听到一句“对不起”
困意便散的一干二净。
他只好挑了一本传闻中十分无聊的书,没想到睁眼看到了天亮。
云绥闭上眼,囫囵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一片丛林中修了个木屋,惬意地生活着,等待外出的同伴回来。
那个同伴从未出现,但直觉告诉他,就是迟阙。
等待的不知第几天,他听到了敲门声。
脚被绊在床边,他听着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却怎么都过不去。
这阵敲门声变得越来越响亮,云绥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房间外真的有人在敲门。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打开门。
“屋里没有管制刀具也没有药,他能出什么事?”
云绥扶着门愣在原地。
林薇也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凑巧,脸色一僵。
管家自觉退到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母子俩。
“呵。”云绥笑了一声,偏过头不看她,“确实没出什么事。”
他从管家手里接过早餐,平静地笑笑:“麻烦了。”
门被砰一声关上。
当晚,云野带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
“你是不是觉得跟一个男的鬼混很有理?”他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点个根烟:“你自己看看。”
云绥接过文件。
那是一份股份赠予协议书。
“那小子把百分之二的股份无偿赠送给你,作为道歉礼。”云野弹了弹烟灰,扶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云绥翻着文件,面无表情:“你们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