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阙动了动胳膊把一只袖子拽出来,在他发愣的眼睛前晃了晃:“醒醒?吓傻了?”
云绥骤然回神,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吓懵了怎么还打人呢?”迟阙说着就要把另一只手抽回来,一边揉手腕一边调侃,“现在知道原因了吧。”
话音一落,云绥就强硬的把他另一只手拉回来拥着自己,即使很不舒服的半趴在两个扶手上,仍然倔强的越过阻碍,双手抱紧迟阙的腰。
迟阙觉得自己像个被树袋熊四脚缠绕的大树。
“喂。”他好笑地拍了拍云绥的脊背“我抱着你怎么揉手腕啊?你刚一巴掌打我麻筋上了。”
云绥顿了一秒,终于说出了影片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给我。”
迟阙扬眉,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云绥就把他垂在身侧的手抓过来,捏着他的手腕按摩:“这力气可以吗?”
迟阙眨了眨眼,点头道:“行。”
“行你就继续抱着我。”云绥把脑袋靠在他胸口上,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不许撒开,否则我跟你没完。”
这么怕么?
迟阙心里失笑,抽回手推了下他的脑袋:“你先起来。”
云绥顿时像被丢进出窝的小狼崽一样,不安又警惕地炸着毛:“你要出尔反尔?”
他悄悄瞟了一眼荧幕,剧情十分应景的给他打了一个响雷,哗哗大雨让画面色调顿时陷入暗沉。
云绥:“……”
这是闹鬼吓人的前摇是吧。
后背一空,云绥毫无预料地被迟阙从怀里剥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人越恐惧,反而越放不下惊吓源头,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移。
可能是为了查证自己是否安全?
被迟阙放开的同时,云绥下意识转头去看荧幕。
只见女角色抬头寻找滴答滴答的水声,却没有找到来处。
“奇怪,楼房怎么会漏水呢?”她一边嘟囔一边站起来,转身的那一刻,一滴水珠掉在了地上,变成一滩小小的血,以极不正常的速度迅速蒸发。
与此同时,一滴水珠掉在了云绥手背上。
云绥的脑子嗡一声宕机了。
原来人害怕到极点是叫不出来的,就像现在,他只会呆呆的看着手背上的水痕,脑子里一片空白。
扶手突然弹起来,碰到他的手臂,云绥的忍耐阙值濒临极点,终于叫出了声。
“啊!”
他短促的叫了一声从座椅上跳起来。
扶扶手的迟阙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云绥双脚生根似的钉在原地,惊魂未定地握住迟阙的手腕:“刚才我手腕……”
他说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