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唯物主义世界观不合时宜地激荡着他的灵魂,不屈不挠的革命精神不断告诫着“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好吧,他就是觉得怕鬼怕到杯弓蛇影这种事很难以启齿。
丢人。
“没事。”云绥把话题强硬地拧回来,“我刚才左脚踩到了右脚疼的跳起来了。”
迟阙挑了下眉。
他看了看荧幕里的剧情,犹豫地开口:“你刚才是不是也感受到手臂上有水滴了?”
云绥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是4d观影吗?”云绥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一样,一寸一寸的转过脖子,“4d观影包含一些情景模拟是吧。”
说实话,幽暗的恐怖片光影里,这个动作配上云绥瞪大的眼睛和惨白的脸色,有一种非人的惊悚感。
但是迟阙只想笑。
他没忍住真的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误会。”他拉着云绥的手腕坐回椅子上,指了指放在另一边扶手上的两杯饮料,“刚才我想把扶手扶起来,方便你靠,但是扶起来之前……忘了把饮料拿开,不小心撒出去了,所以,哈哈……”
所以刚才的水珠其实是晃出来的饮料。
云绥面无表情地替他补充完了这句话。
这人早就猜到他在叫什么,但偏不直说。
狗东西。
迟阙在旁边,一手摩梭着他的手腕以示安抚,另一手死死捂着嘴想把笑声憋回去。
但憋了半天还是失败,自暴自弃地笑了出来。
尴尬,无语,好笑,生气……各种各样的情绪像转盘上的选项一样,一一塞进他胸腔里,云绥的脸都木了。
原来人无语到极点真的会笑。
云绥没好气得冷哼一声,把人推到旁边,自己坐在椅子的另一侧。
迟阙看着两人中间隔出来的一个座位的距离哑然失笑。
“真不用我了?”他向云绥摊了摊手,“确定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迟阙又等了他几秒,没等到人便转回身继续看电影。
云绥最初硬气地立誓,电影结束之前他都不会回去。
但硬气了没有十分钟就彻底软了。
房子里所有的带水的东西都受鬼的操控开始疯狂狙击女主角,楼梯变成透明玻璃,映照出她的惨死镜像,每跑一步身上便不多一道血痕……
云绥强撑了不到五分钟就用双手死死遮住眼睛。
tmd,恐怖片的受众群体到底是谁呀!
正腹诽着,感觉到眼前的光线变了变。云绥颤抖着纷开指缝。
他不敢看正片,于是眼珠一转,只见被连通成一个小沙发的另一侧,某位“恐怖片受众群体”正看的津津有味。
好好好,给你看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