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流与明月(1 / 2)

黎明前的江淮堤坝上,慕容月银甲染血,长枪横扫间逼退最后一名倭寇。她转身望向决口处——洪水已吞噬下游三村,哀嚎声刺破晨雾。

“传令!”她撕下袖袍缠住伤口,声音沙哑却凌厉,“征调所有漕船运沙石,沿溃口筑月堤!另派骑兵持我令牌,开扬州、淮安两府粮仓赈灾!”亲卫领命疾驰而去,而她跃上高处,以枪尖挑起那具倭寇尸体,对惊惶的百姓高声道:“此贼乃崔远党羽假扮!朝廷必严惩祸首,还诸位公道!”

这番举动将民愤精准引向崔远,却无人注意到,堤坝背面的芦苇丛中,苏挽棠正将一卷《河工秘录》残页塞入竹筒,交给身旁的哑仆:“速送工部潘侍郎,就说……故人托付束水攻沙之策。”

三日后,京城。

苏挽棠披着粗布斗篷,从相府后院的翻墙悄然跳入。她指尖抚过腰间玉佩——这是慕容月临别所赠,可调扬州水师,却也是此刻最大的隐患。若让庶妹知晓她私联武将……

“大小姐?!”墙角传来一声低呼。苏挽棠猛然回头,见是自己安插在厨房的哑婢阿萝。对方比划着手势:继母仍被刑部拘押,庶妹苏若瑶称病闭门,但昨夜有黑衣人潜入其闺阁。

她眸光一冷,闪身至祠堂暗阁,从砖缝中抽出一封密信——竟是倭文所写!“果然……”苏若瑶竟与倭寇暗通!正欲细看,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挽棠迅速将密信塞入供奉祖先的铜鹤香炉,自己则跪坐蒲团,佯装诵经。

“长姐竟有脸回来?”苏若瑶扶着丫鬟立在门口,脸色苍白却眼含讥诮,“满朝都赞慕容将军治水有功,您这‘才女’却连面都不敢露呢。”

苏挽棠头也不抬的眯了眯眼(内心OS她怎会知道我偷偷出去,有鬼),指尖轻敲蒲团下的机关。只听“咔嗒”一响,祠堂主梁突然裂开一道细纹,灰尘簌簌落在苏若瑶脚边。“妹妹若闲得慌,不如想想如何向父亲解释……”她微微一笑,父亲快回来了哦。

金銮殿上,皇帝将捷报掷于御案:“慕容月以千人之力阻洪灾、擒倭寇,实乃国士无双!赐东海兵符,总领水师抗倭!”

群臣山呼万岁,谢归墨却蹙眉看向慕容月——她铠甲下隐约露出半截绷带,那是为护苏挽棠撤离时中的倭刀。

“臣愧不敢当。”慕容月单膝跪地,“此功当属江淮百姓与将士同心……”

“将军莫谦!”御史大夫突然出列,“此女挽棠曾言,慕容将军有定乾坤之才,今果应其言!”

宰相刘承业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哦?苏卿家那位‘克夫’的女儿,竟有识人之明?”满殿哄笑中,慕容月攥紧了拳。

当夜,苏挽棠潜入相府藏书阁暗室。青砖墙内藏有苏若瑶与崔远往来的密函,她抽出一卷《河工纪要》,书脊夹层却空空如也——有人抢先取走了火药埋点全图!

窗外忽有黑影掠过。苏挽棠疾追至后院荷塘,却见慕容月从水中冒头,手中铁盒已锈迹斑斑。

“堤坝炸前,我见崔远心腹将此盒抛入水中。”她喘息着打开铁盒,泛黄的《河工秘录》全本浸透泥水,但最后一页的狼头刺青旁,多了一行小字:

七月初九,子时,玉佛寺。以盐灶图换虎符。

两人对视一眼,寒意彻骨——倭寇夺盐灶图竟是幌子!真正买家是朝中欲篡兵权之人!

三更梆响,苏挽棠独立相府庭院。残月映着院角一株白海棠,那是亡母亲手所植。

“小姐,崔远在狱中咬舌自尽。”暗卫跪禀,“但我们在其胃中发现蜡丸,内有玉佛寺密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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