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四合院里,一提秦淮如,众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乞讨。毕竟,这院里的哪家没帮过贾家?
三年灾害刚过,谁家不是困难重重?
虽说秦淮如一人在轧钢厂工作,家里还有个残废的丈夫和几个孩子需要照顾,确实不易。
但这与自己何干?
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往后哪得安宁?
“何事?”
伴随着一股暖流袭来,开门瞬间,秦淮如仿佛回到了夏日。
“那个……苏建设,你见到我家棒梗了吗?”
秦淮如瞥见苏建设家桌上那盘青椒炒肉,一脸羡慕地咽着口水问道。
“没有!”
苏建设边说边打算关门。
棒梗那小白眼狼,他怎会邀请他进门?
苏建设从不认为棒梗年纪小便能轻易“改过自新”。
瞧瞧傻柱的遭遇便知!他对那白眼狼倾尽所有,刚被捕入狱,家中就被棒梗洗劫一空。这两天,若非四合院邻里相助,他恐怕都难以度日。
“哎,苏建设,别急着关门啊!”秦淮如急切呼唤,她已确认楚嫣不在屋内。
秦淮如低头,脸上竟泛起一抹寂寞的羞赧,声音微微颤抖:“苏建设,我家实在揭不开锅了,能否借些食物应急?”
生怕苏建设拒之门外,她又连忙补充:“只要给我食物,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言罢,秦淮如再次垂首,脸颊绯红,仿佛她不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而是初尝情愫的少女。她对自己的魅力颇为自信,在这四合院、轧钢厂,少有人能及。也正因如此,易中海、许大茂、傻柱等人才争相帮她。
然而,苏建设却鄙夷地望着秦淮如。她脸上的皱纹、枯黄的发丝,以及身上那股异味,都让苏建设心生厌恶。更何况,秦淮如现在的状态,简直就像个病原体!
“就这样?”苏建设瞥了眼秦淮如,留下一句轻蔑的“辣鸡”,满脸嫌弃地关上了门。
砰!门声清脆。秦淮如一脸愕然,她向来靠美貌在四合院和轧钢厂游刃有余,而今……
秦淮如尚未来得及消化苏建设的态度,易中海便匆匆闯入:“秦淮如!棒梗闯大祸了!”
秦淮如闻言心中猛地一沉,顾不得苏建设先前的打击,急忙寻了个隐蔽之处询问。
“一大爷,棒梗到底怎么了?”
易中海无奈地看着秦淮如,心中暗想,棒梗与她究竟和傻柱结下了多大的梁子?
“你刚才听到傻柱那声惨叫了吧?棒梗趁傻柱上厕所,一脚踢在了他的要害上!”
什么?
秦淮如本以为棒梗是偷了东西被抓,此刻却震惊不已。
“棒梗,他真的做了?”
易中海复杂地看着秦淮如,若非顾忌旁人,真想瞧瞧她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怎会骗她?
“傻柱已被送医,医生说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现在他醒了,吵着要杀了棒梗。我告诉你,傻柱若真去巡捕房报案,棒梗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
什么!棒梗……
秦淮如心猛地一颤,焦急万分,随即想到什么。
“一大爷,求您救救棒梗吧,他还小,只是个孩子啊!他什么都不懂,才犯下这错。您可千万不能让傻柱去报案啊!”
“这天气,若把棒梗带去巡捕房,这孩子恐怕会没命的!”
秦淮如近乎哀求,泪水夺眶而出,仿佛已看到棒梗在巡捕房的铁栅栏内哭得撕心裂肺。
至于傻柱?她压根没去想他的境遇。
她从未想过要感激傻柱的帮助,甚至没有去看望他的念头。
她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不让儿子受苦,而非傻柱的一生是否就此毁掉。
对秦淮如而言,傻柱不过是个可利用之人,唯有她的宝贝儿子才是至关重要的!
易中海提早归来,本意是让秦淮如做准备,却故作深思片刻。
“一大爷,无论何种要求,我都应承,只求您能让我儿免受巡捕房之苦!”他急切地恳求。
“好吧,老地方见。”
“一切听您的安排!”
易中海见目的已达,随即吩咐:
“速速召回棒梗,并寻些物什来……”
“这……真管用吗?”对方疑虑。
“别多问,快去!若等傻柱回来再准备,就来不及了!”
另一边,刘海中惊讶地望着二子刘光福:
“你是说,傻柱此生再难娶妻,那处已废?”
原本不想插手此事的刘海中,最终还是让刘光福代自己去帮傻柱。
而他则借此机会,挨家挨户提醒冬日防范,赢得众多赞誉。
未料刚坐定,便闻子讯。
“棒梗那小子真是狠,傻柱虽包着伤,但血都渗出来了!”刘光福心有余悸。
“傻柱在轧钢厂做大厨时,没少帮衬他们家,贾家能活到今天,多亏傻柱!”
“谁会想到,傻柱上个厕所,那小子竟闯进去,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
刘海中闻言,眉头紧锁,困惑不解。
“不合常理啊,傻柱与贾家关系那般好,棒梗怎会无故伤他?”
刚从医院返回的刘光福却不认同:
“您看看贾家都是些什么人?贾张氏是泼妇加白眼狼,秦淮如也好不到哪去!
这样的家教,孩子能好到哪去?做贼不成,还反咬一口,我算是看透了!”
刘海中听到那话,非但未表赞同,反而猛地放下水杯,噌地站起。
“不行,我得瞧瞧傻柱去!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我得去探望他,顺便把这事弄个明白!”
“要是能把这事摆平,四合院一大爷的位置,可就不是易中海的了!”
边说边戴上帽子,一脸算计,冲进了寒风,直奔医院。
刘光福不顾那个满脑子官迷的父亲,悄悄对母亲说:“妈,我都累成这样了,今天给我煎个鸡蛋呗?”
“吃吃吃,就知道吃,学学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