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水被拍出去大半,看似闹腾得挺厉害。
实则谁也没捞到舒服。
尤其是景绽,原本要“检查”对方有没有骗他,结果也只摸了摸,让自己更加难受而已。
要松的“弦”乔嘉茵开了个头就不愿继续了。
哭着说小腿抽筋不能动弹,硬是让他戛然而止。
他也看不出对方是真的还是装的。
无奈,将人从水里抱起来,擦干身子又塞进被子里。
自己被折磨得不上不下,只能回房间自行解决。
他算明白了,哪怕是五年后的今天,在她面前依旧和以前一样低首俯心。
“顺从”两个字,早已刻进他的骨子里。
哪怕他嘴上说着冷厉的话,面上的表情有多么强硬,内里永远享受对方的“驯服”。
绫罗拿了衣服给乔嘉茵,见倾泻得满地都是的水,又见一丝不挂裹在被子里的人。
不由得抿唇失笑,意味深长。
“乔楼主,主子让我来给您送衣服。”
乔嘉茵伸出自己被绑的手:“我被绑着怎么穿衣服?”
绫罗笑了笑,走过去将她腕上的绳子解开,接着要帮她穿衣服却被婉拒:
“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先出去吧。”
绫罗点头:“好,我就在外面,乔楼主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叫我。”
乔嘉茵应了声,见她出去关了门,慌忙开始穿衣服。
没想到绫罗给她准备的衣服还挺合身。
不愧是跟她相处过三年的好闺蜜,还记得她喜欢的颜色。
连她现在的尺寸也观察得很到位。
但现在不比以前,绫罗事事听命景绽,已经是她的敌蜜。
她想从这里离开,第一个要搞定的就是绫罗。
她的鞭子被景绽拿走了,得找其他趁手的家伙。
拿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房间里的摆件个个都华贵不凡。
随手一个瓷瓶就是顶级贡瓷,拿出去能买半个小宅院那么夸张。
想摔了拿碎瓷片当利器又舍不得。
她头上原本有簪子的,但昨夜在山里早就掉完了。
对了,想起簪子,她看向房间里的梳妆台。
毅国公府没有女眷,所以她猜想这里应该不会有女人用的东西。
但走过去打开上面的妆奁她人傻了。
每一层都装满了珠宝首饰,崭新华美,耀眼夺目。
她父亲是皇商,她又是无忧楼楼主,好东西也自是见过不少。
但哪个女孩子看见亮闪闪,金灿灿,又漂亮又奢华的首饰能觉得看腻呢?
她看得眼睛都挪不开,甚至忘了自己是要找东西当利器。
“好看吗?”身后传来声音。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首饰点头:“嗯嗯。”
“喜欢吗?”
她相信,不管多冷漠的女人看见这些,都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地回答:
“喜欢。”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包括这个锦棠院。”
男人的声音钻入耳朵,乔嘉茵才终于反应过来身后站了个人。
她立刻站起身背靠桌案,盯着眼前的人心生局促。
对方赤条条的身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