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文眼里压了几分不快,最后还是被迫忍下来:“我妈,我先上去了,不然等下他就下来找你麻烦了。”
他说完,往大厅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望着还没动的花涧,说道:“有个事情忘了,前几天有人预定的今天下午来取茶叶,待会我把单子发你。”
花涧眯眼,毫无感情地“哦”了声。
沈亭文被他反应逗笑,在花涧暴起揍人之前,忙不迭跑了。
周六日人多,花涧两边难顾,干脆在书店挂了个“店主暂离”的牌子,反正熟悉一些的顾客知道来茶室找人。送走顾客后,他贴心地给沈亭文拍了张照片,沈亭文回他一张剩下大半的外卖,附带哭唧唧表情:[我已经接受不了外卖了]
花涧:[口太刁容易饿死。]
沈亭文回复飞速:[你居然忍心看我饿死???]
花涧无言以对。
他摆弄着手机,看聊天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中……”不断闪烁,活像爆米花机开了闸,噼里啪啦地:[不行]
[作为始作俑者,你得想办法]
[不然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很好,学会自己的话了。
他沉默片刻,还是在聊天框里输入:[茶室有监控。]
沈亭文:[?]
花涧:[所以我有案发时不在第一现场的证据。]
沈亭文:[……]
沈亭文又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花涧伸手揉着眉心,决定给沈亭文换个话题,不然迟早被折磨得找他要精神损失费。下一秒,沈亭文的电话却应时打了进来。
花涧是能信息沟通绝不电联的那种,迟疑片刻才按下接听,沈亭文心情比昨天好些,叫花涧名字时好歹没那么怏怏无力。
“情况怎么样?”花涧问。
“比起大部分病例,算很好,”沈亭文说,“看看明天能不能转中间护理病房,后面就等醒过来了。”
“那就好。”花涧说,听沈亭文那边安静,估计不在医院,又问道:“你在哪?”
沈亭文本来也捏着手机思考跟花涧讲什么,他在医院两天,说白了是自己亲人,花涧关心几句已经是分外之事。闲聊更没话题,花涧对自己的家庭纠纷和乱七八糟的过去不一定感兴趣,就算要聊沈亭文也想留到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至于花涧,他是不怎么愿意分享自我的人,想让他开口,谈哲学都比各种热门话题吸引他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