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说正经事的时候,塞勒就不是姐夫,而是下属了。
赶走了塞勒之后,玉柱回到了南书房里。
张廷玉见玉柱回来了,就走过来,拱手说:“禀爵部,李中堂吩咐过了,等您回来之后,就去议事厅里找他。”
和在宫里不同,热河行宫里,南书房大臣们有了专门开会的场所,即议事厅。
议事厅里,商量的都是老皇帝难以拍板的国家大事。
玉柱赶到的时候,却见小小的议事厅里,竟然坐满了内阁大学士。
除了首席满洲大学士温达之外,张玉书、萧永藻、李光地和王掞,居然全都在座。
玉柱异常谦恭的和上司们见了礼,李光地温和的说:“坐吧。”
就在玉柱的跟前,明明就有空位置。然而,他偏偏走到门边,侧身坐了下来。
在场的人之中,就数玉柱的官职最低,他不坐门边,就是坏了官场规矩,形同挑衅上司们。
这年头,公然挑衅上司们,迟早是要挨锤的。
坐下听了一阵子,玉柱明白了,原来是户部的仓场侍郎出了缺,大学士们都想举荐自己人,去占那个位置。
仓场侍郎,就相当于前苏联的中央粮食储备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在无农不稳的当下,这个位置的含金量,可谓是十成足金。
由于老皇帝发了话,凡是和户部有关的事情,都要征询玉柱的意见,所以,李光地才把玉柱叫了来。
玉柱才不傻呢,户部那可是老四的老地盘了,他横插一杠子进去,岂不是得罪了老四么?
在官场上,想干成一件实事,其实比登天还难。
若是想装傻,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玉柱闭紧了嘴巴,看着大学士们,唇枪舌剑的争执不下。
唉,堂堂宰相们,嘴巴上说的全是仁义道德,骨头里却是争权夺利,各不相让。
玉柱正在津津有味的看戏之时,忽然,李光地点了他的名。
“玉柱,仓场侍郎至关重要,你不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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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晋封贝勒
说话?
开什么玩笑?
玉柱轻咳一声,拱手道:“诸位中堂在座,下官不敢妄言也!”
李光地和玉柱之间,以前做的都是交易,而不是座师对门生的恩赐。
交易,懂么?有来有往的那种。
所谓的恩师和门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背地里则是赤果果的利益往来。
玉柱又不欠李光地的人情,凭什么他要冲锋陷阵在前呢?
难道说,好处很多么?
再说了,玉柱就算是拿到了仓场侍郎的好处,反而会引起康麻子的警觉。
好家伙,仓场侍郎都随便拿,你想干嘛?
玉柱的根本立场,只要兵权,且拖到合适的时机,再一鸣惊人,战略上就是这么简单。
战略目标,越清晰,越简单,越容易执行到底。
就怕想要的太多了,反而走火入魔了。
玉柱虚晃了一枪,没当李光地的枪使,在场的大学士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原来,玉柱和李光地的关系比较疏远,果然为真啊!
玉柱见中堂们都冷眼看着他,不由暗暗好笑。
他的崛起又不是靠着李光地的提拔,有必要充当李光地的马前卒么?
在南书房里,玉柱和李光地联起手了,老皇帝还睡得着觉么?
李光地见玉柱没上道,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甚为高兴。
若是玉柱真的出了头,李光地恐怕再也不会和他平等合作了。
因为,玉柱的情商令人捉急,不配平等二字。
玉柱安静的坐在门边,默默的倾听中堂们的发言。
平台越高,越容易看清楚事情的本质,玉柱就是如此。
南书房里,坐的中堂们,乃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人精。
玉柱和他们为伍,听他们说话,看他们办事,处处皆学问也。
自从吴琠退下来,并去世之后,大学士张玉书一直和李光地暗中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