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的绸缎街比林砚想象中热闹。青石板路上满是挑着蜀锦的挑夫,檐下的幌子在风里摇出脆响,“李记绣坊”“张记染布”的字号挤挤挨挨,光流在每个铺子前都画了小小的符号——绿衫精灵说这是在标记“合作潜力”,红色是最佳,蓝色是待观察。
“你看那家‘蜀锦铺’。”沈知意指着街角的铺子,光流在门楣上画了朵芙蓉花,“光流说他家的蜀锦是用锦江的水漂过的,丝里带着水汽——正好能试试我们的‘水纹染’。”
砚安突然在林砚怀里扑腾,小手指着斜对面的空铺子。那铺子门楣上的雕花木框还在,只是门板卸了半扇,光流正绕着门框转圈,像在丈量尺寸。
“这铺子好。”江晚渔扛着测盐器走过去,盐晶在铺子里晃了圈,“赵老板教的法子——用盐晶测湿度,这里的水汽比别处低三成,染好的布不容易发霉。”她突然拍手,“而且隔壁就是马帮的落脚处,罗武说能帮我们招揽客人!”
林砚刚走近空铺子,就见光流在地上画了张简易图纸——前堂摆蜀锦,后屋改染坊,后院还能种川省的靛蓝。绿衫精灵在他耳边笑:“‘血脉奠基礼’连装修图都能画了——这铺子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
铺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抱着水烟袋在檐下抽得正香。听说林砚想租铺子,突然敲了敲烟杆:“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得用我家闺女织的蜀锦当幌子,她总说自己的手艺没人识。”
沈知意刚想答应,就见光流在老者的烟杆上画了个“好”字。她往铺主手里塞了块刚染的“盐晶蓝”:“我们不仅用她的蜀锦当幌子,还能教她怎么在锦缎上绣光流画的图案——保证比别家的幌子亮。”
老者的眼睛亮了,烟袋锅里的火星子“啪”地炸开:“当真?我家闺女绣的芙蓉花,连知府夫人都夸过——要是能配上你们的光流,怕是能成成都府的新景致。”
选好铺子的第二天,林砚就带着伙计们收拾。沈知意教铺主闺女绣光流图案时,江晚渔正跟马帮的罗武商量新点子:“我觉得光卖染好的布太普通——我们可以搞‘蜀锦定制’,客人选好花样,我们用盐晶红染底,再让绣娘绣上,光流还能在布上留个小记号,像盖了个独特的章。”
罗武拍着大腿笑:“这主意好!我那帮兄弟总说找不到像样的聘礼——要是能在蜀锦上染上姑娘的名字,再让光流画个鸳鸯,肯定能卖爆!”他突然往林砚手里塞了块玉佩,“这是我跑茶马古道时捡的,能透光——你们把光流引到玉佩里,挂在铺子里当招牌,比灯笼还亮。”
林砚刚把玉佩挂起来,光流就顺着绳结爬上去,在玉佩里画了匹奔马——正是罗武蜀锦上的那匹。路过的行人都停下来看,个穿锦缎的夫人突然问:“这玉佩卖吗?我想给我儿子当满月礼。”
“不卖,但能定制。”沈知意笑着递过张图样,上面是光流画的各种图案,“您选好图案,我们用蜀锦做个锦囊,把玉佩放进去,光流会在锦囊上画孩子的生辰八字——保平安。”
夫人立刻付了定金,临走时还说要带姐妹来。林砚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比单纯卖染布有意思——把蜀锦、盐晶染、光流记号结合起来,竟成了独一份的“成都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