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胡亦萱的指尖在梅花簪的机关处停滞,铜镜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惊涛。合二为一的发簪内部,那张微缩的《山河社稷图》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磷光。龙眠之地的标记旁,还有一行她昨日未曾注意的小字:

"承天三十七年,太子妃携幼子隐于此。"

"时晨......"她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杜婆婆临终时那句"时晨殿下"。铜镜突然映出窗外人影,她迅速将发簪藏入袖中,抓起剪烛花的银剪。

"是我。"时晨的声音隔着窗纸传来,比往常嘶哑三分。当他翻窗而入时,胡亦萱倒吸一口凉气——他右半边脸布满蛛网般的金线,在皮下隐隐发光。

胡亦萱的银剪当啷落地:"噬心蛊不是已经......"

"靖王死前下了子母连心蛊。"时晨靠在墙边喘息,金色纹路随着他的呼吸明灭,"母蛊虽灭,子蛊还能活七七四十九日。"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竟有金色虫卵。

胡亦萱扶他坐下,触到他衣袖下的皮肤滚烫如火炭。当时晨解开衣襟时,她看见他心口处凸起一个拇指大的鼓包,随着脉搏不断蠕动。

"《青囊书》记载,唯有龙眠之地的寒玉棺能冻杀此蛊。"时晨握紧她的手,掌心温度灼人,"但那里藏着前朝最大的秘密......"

院外突然传来打更声,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时晨眼神骤变,吹灭烛火将胡亦萱扑倒在地。几乎同时,三支弩箭穿透窗纸钉在床柱上,箭尾系着的纸条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胡亦萱展开纸条,上面是用血画的简易地图,标注着胡府后花园的假山。背面潦草写着:"丑时三刻,独往。关乎胡大人性命。"

"是陷阱。"时晨的金纹蔓延到脖颈,"但假山下确实有密室......"

"你知道?"

时晨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收缩:"二十年前,我曾在那个密室醒来。胡大人抱着浑身是血的我,说'从此你叫时晨,是胡家远亲'。"

二更梆子响过,胡亦萱独自提着灯笼来到后花园。假山石缝里果然有新鲜血迹,她按动隐蔽机关,石门无声滑开。霉味中混着一丝檀香,阶梯尽头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

"父亲?"她的呼唤在甬道里荡出回音。

黑暗突然被数十支火把照亮。胡敏被铁链悬在半空,脚下是泛着绿光的毒水池。更骇人的是,池边站着七个与谢琰容貌相似的黑衣人,为首者手持的正是靖王那柄金丝楠木折扇!

"少夫人别来无恙。"黑衣人轻笑,声音与谢琰一模一样,"很惊讶?谢家子嗣从来都是七胞胎,这是'那位大人'三十年前就开始的布局。"

胡亦萱的灯笼坠地熄灭。她终于明白为何"谢琰"总能死而复生——被斩首的不过是七胞胎之一!腰牌突然发烫,她看见池水倒映出身后人影——又一个谢琰持刀逼近。

"交出《山河社稷图》,否则令尊会慢慢融化在化骨水里。"

胡敏突然抬头,嘶声道:"萱儿快走!他们要找的根本不是银子,是太子留下的......"

话未说完,锁链突然下降三寸,胡敏的靴尖触到毒水,立刻冒起青烟。胡亦萱拔出匕首,却见七个谢琰同时举起连弩。千钧一发之际,毒池轰然炸开,时晨从水下破水而出,手中软剑如银蛇狂舞!

"水下有通道!"他甩给胡亦萱一把钥匙,"去开第三根锁链!"

混战中,胡亦萱看见父亲腰间的玉佩裂开,露出里面微型机关——这才是真正的《广陵散》残谱!她刚接住玉佩,就被两个谢琰逼到墙角。其中一人狞笑着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蠕动着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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