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喉头哽咽,眼眶微微泛红,伸手扶起赵猛。他的手掌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温暖而有力,紧紧扣住赵猛的手臂,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起来,我的兄弟。”林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将军,此番虽走了许多兄弟,但咱们剩下的都是铁打的汉子!”赵猛起身整甲,眼神中燃起炽热的光,仿佛两团跳动的火焰。他兴奋地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墨迹深浅不一,显然是在匆忙中记录的。“这是我连夜记下的训练想法,您看这‘三三制’战术,还有火器轮射阵型……”他将纸张小心翼翼地铺在桌上,手指不停地轻轻点着上面的图示,语速飞快,眼神中满是期待,像是一个渴望得到老师认可的学生。
林宇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卷图纸,纸面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他的目光如炬,专注地在上面扫视,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仿佛能从中触摸到岁月的纹理。纸上的字迹因仓促书写而略显凌乱,笔画间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好!”林宇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那光芒犹如暗夜中的星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由衷赞许的笑容。他缓缓抬头,看向赵猛,眼神中满是欣赏与认可,郑重说道:“没想到你对战术竟有如此独到见解,咱们这支新军,有你在,定能如虎添翼!”说罢,他拿起一旁饱蘸朱砂的朱笔,在图纸上圈圈点点,每一个标记都仿佛是在为未来的征途绘制坐标。一边标注,他一边与赵猛低声讨论,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两人时而皱眉思考,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是智慧的沟壑;时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眼中闪烁着灵感的火花。渐渐地,两人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在这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交织成对未来胜利的无限憧憬,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们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精心谋划。
*“将军!”传令兵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奔至帐前,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剩下的两百兄弟皆在校场候命!项煜那厮,妄图用半两银子收买人心,可兄弟们哪肯就范,硬是将那半两银子,一古脑儿全扔在了他的官轿前,场面好不壮观!”赵猛回想起兄弟们那义薄云天的举动,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骄傲的笑容,胸膛高高挺起,仿若一尊巍峨的山峰,似乎要向全世界大声宣告他们的铁骨铮铮与坚定决心。林宇听闻,微微颔首,那冷峻的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深邃的眼神中,满是对麾下将士的赞赏之意。“好!果然是我带出的兵!”林宇赞了一声,旋即神色一凛,沉声道,“兵贵精不贵多,从今日起,咱们每日训练六个时辰,我将后世的练兵方法训练这两百人的队伍,打造成一支锐不可当的精锐之师!”言罢,他阔步走到窗前,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那逐渐明亮、曙光初现的天空,神色坚定如磐,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期许,“牢牢记住了!往后你们抛头颅、洒热血、拼死奋战之时,要铭记于心,真正值得你们舍生忘死捍卫的,绝非那远在朝堂之上不顾民间疾苦的朝廷。而是普天下每一处城镇乡野间,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景象,是他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后收获的满足,是街头巷尾孩童嬉闹、老者安享晚年的祥和,是那一张张满含笑意、写尽生活安稳与希望的脸庞!那才是我们这身戎装存在的意义,是我们浴血奋战的终极目标!”赵猛走到林宇身旁,与他并肩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末将明白!”他握紧腰间的剑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跟着将军,咱们定能打出一片新天地,让那些背叛的人后悔,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两人站在晨光中,身影挺拔如松,他们的目光越过知府衙门的高墙,望向远方,那里,是他们即将为之奋斗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们毫不畏惧。
校场上,两百名士兵笔直挺立。他们穿着破旧的衣甲,腰间却系着崭新的红布——那是用林宇专购的绸缎裁成的。当第一缕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时,赵猛拔出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高高举起长剑,大声喊道:“兄弟们,跟着将军,咱们要让这世道知道,真正的兵,是用骨头和热血铸成的!”他的声音响彻校场,充满了力量与激情,激励着每一个士兵。林宇站在点将台上,望着眼前这支虽少却精的队伍,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深知,有赵猛这样的得力助手,有这群忠心耿耿的兄弟,哪怕前路荆棘遍布,他们也定能为大明的未来,点燃一束希望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