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站在原地没走,看见姜瑶捧起那比她脸还要大的药碗,咕咚咕咚,囫囵吞枣一样将药喝了下去。
拿开瓷碗后,露出一脸苦相,快速伸手拿起同时端上来的梨膏糖,放在口中,紧皱的五官才松快些。
“殿下……”
禾青忍不住问道:“你不需要属下做别的事情了吗?”
姜瑶与林愫被分别禁足两地,姜瑶居然没有闹起来,太不合理了。
禾青年纪小,和其他前辈们相比,他有个缺点——那就是总是有点管不住自己好奇心。
姜瑶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非要你带我闯出东仪宫不成?”
“不…不是……”
“放心吧,我不会像之前半夜出宫那样,凡事不过脑就往外闯。”
姜瑶垂下眼眸,“几日、一旬、一个月,我还是等得起的……”
姜拂玉能禁足她几天,不可能禁足她一辈子。
她心想,让子弹飞一会儿吧。
……
“公主这两日情况如何,可有按时服药?”
姜拂玉刚刚将奏章批完,叠在书桌上,就看到了白茵捧着一碗药进来,便顺口询问姜瑶的情况。
白茵说道:“殿下一切安好,倒是陛下,这几日政务繁多,操劳太过,旧伤反复,还是先喝药吧。”
姜拂玉揉着太阳穴,露出疲惫的倦容。
自从和林愫在天牢前吵了一架以后,她身体的旧伤再次发作,比前一阵子还要凶险。
加之这几日政务繁忙,她几乎没有什么时间休息,甚至还要加大剂量服用汤药。
“阿昭没有闹吗?”姜拂玉扫了一眼那碗药,“没有绝食,或者闹着不喝药?”
“这倒没有,”白茵回答道,“听东仪宫的宫女临春来话说,公主近日一直遵循医嘱,早睡早起,按时用膳服药,即便偶尔问起郎君,也并没做出硬闯出宫之举。”
姜拂玉点头道:“阿昭倒是懂事多了。”
“陛下还是赶紧喝药吧,”白茵劝道,“再不喝药就凉了。”
姜拂玉这才捧起药碗,正准备将碗中药服尽,然而,她双唇刚刚碰到碗沿,又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