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国回来看见小小的面瘫的脸,她的脸更加面瘫了。
“小小,跟大伯说说,有什么烦恼?”
王小小怨念看着大伯:“五伯不会熬骨油、不会做豆腐,一家人在高原上苦哈哈;
我爹,这个都懒得说,但是比那几个做得好;
九叔在岛上,没有看出来好坏;
十三叔这个傻傻,十三婶还有两个月生了,居然还没有安排人照顾,最后还是我喊了族里的大雅去照顾呀!没有脑子的蠢货,万一他出任务了,十三婶就得一个人独自生产,独自坐月子了;
二十一叔,这个不管,他在哪?在做什么?死还是活不知道?不敢问,但是他老老实实每三个月寄钱回来。
十九叔现在要离婚,叫我去。
亲亲大伯,十九叔离婚,你不知道?”
王德国呵呵说:“小小,我官位大,但是族长是你二叔,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实际掌握人在去年春天就是你在管理了,喔~,怕你爹反对,就没有告诉你爹。
十九的事情,我是知道,但是我不能出手,我只能给十九的领导打了电话说秉公处理。”
王小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第一条,族里男人回家必须干家务,洗衣做饭带孩子,样样不能少;第二条,族里女性婚嫁,男方必须通过家族考察,好吃懒做、大男子主义的,一律不准嫁;第三条,族里女孩必须读书,谁敢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家法伺候!第四题,不能家暴老婆!”
王小小刚念完新家规,突王德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伯摸着下巴,一脸玩味,“小小呀,你这些规矩立得挺好,就是有个问题,咱们族里的女人,现在已经是母老虎了,再这么惯下去,怕是要上天啊!”
王德国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烟,在桌上磕了磕:“就说你二婶。老二还是族长呢!就老二忘洗碗,她直接把人锁门外冻了一宿。”
“还有你三姑,你三姑父一年到头就这么一次多喝了两杯,她抄起擀面杖追着打,你三姑父从村头跑到村尾,最后跳到河里躲在你三姑……”
王德国吐了个烟圈,"咱们族里女人本来就厉害,你这新规矩再一加码,我怕这些爷们儿以后连炕都不敢上了。"
“我就是提个醒,规矩要立,但也得给这些老爷们儿留条活路不是?"
“大伯,你怎么知道,你一直部队?”
“他们寄信来诉苦,又不敢给老婆知道,正好我离得远,他们老婆过不来!你要告诉和警告的是少年就来部队的族里男人们,老家族里的男人留他们一条活路吧。”
王德国一想到每月那群弟弟们为了省钱,给他告状的信都装满一个信封,他的心情呀——这是快乐的源泉。
王小小沉吟片刻,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行,那再加一条,族里女人不准无故打骂丈夫,违者罚做全家一个月的饭!大伯,上次家属家规和这次的,麻烦大伯写上六份,给你几个在部队的弟弟吧!”
“小军,过来。”
王继军快速跑过来:“姑姑,有什么事要我做?”
王小小说:“你会熬骨油和做豆腐吗?”
王继军摇摇头:“不会!”
王小小还算温柔:“我明天离开,过年的时候,你和爷爷来我家,到那时候,我来考你,没有做出来,后果希望你能承担。”
大魔头走了,哈哈哈哈~他才不会去,到爷爷出发那一天,他躲起来。
王小小眯着眼看着这个小鬼头。
贺瑾补充“姐,十九叔真的要离婚,你要马上派一个族里的女性去十九叔那里。”
王小小想了下,:“六伯的闺女,去年老公死了,正好去照顾十九叔的女儿,安顿十九叔的后方,顺便在部队看看有没有好男人,她能不能看上,看上最好,看不上再找。”
王德国补充:“不管离不离婚,小美就留在十九那里,侄女住在叔叔家天经地义,老子现在就担心继红,他们怎么闹,老子怒了,大不了打十九一顿。”
王敏傻眼了,他们就想得这么长远了吗?还没有离婚呢?就把十九叔后方稳定,家庭给算好了,就连六叔的闺女再婚也在考虑范围了吗?
一个十一岁,一个七岁,两个妖孽吗
王小小和贺瑾半夜离开的,晚上十一点的火车,王敏要来送她们,王小小不同意,最后是王德国叫他警卫员骑着自行车去送他们。
王小小和贺瑾上了火车,这一次没有卧铺,她的八嘎车只能放到吸烟区待着。
王小小和贺瑾挤在吸烟区的角落里,八嘎车被卡在两排座椅之间,车轮上还沾着家属院门口的泥巴。
周围烟雾缭绕,几个穿呢子大衣的男人正高声谈笑,嘴里叼着烟。
“听说了吗?老刘家那小子,仗着他爹是副师长,硬是把文工团的小姑娘逼得跳河。”一个络腮胡男人吐着烟圈,语气里带着不屑,“结果呢?风头一来,他爹直接被撸成了伙夫,哈哈哈!”
“活该!”另一个戴眼镜的瘦子冷笑,“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搞特权?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