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
她对他的情意,都是假的不成?还说什么海枯石烂此情不变,这才几天啊,她就变心了!
府兵们还是保持沉默。
并且有点想笑。
驸马以往总是鼻孔朝天、心高气傲,不把他们这些府兵当人看,一朝失宠,还不如他们呢。
宋瞻霖声嘶力竭,“我知道外面有人,别装哑巴!去告诉钟宜舒,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他要当面问问钟宜舒,究竟什么意思?为何如此无情?
七十板子打得不轻,他现在腰腿都还疼,急着回公主府,是想让钟宜舒当着府中所有下人的面,向他郑重道歉。
如果不道歉,或者道歉的态度不诚恳,他绝不原谅!
谁知刚回来就被关到这偏僻简陋的小院里。
每日饭食,是用吊篮从围墙上送进来,也很简陋,面是粗面,米是掺杂着石子的陈米,菜里别说肉星,油花都看不见。
短短几日,他脸颊都消瘦了。
他也试过绝食,不动送来的饭菜,却无人在意。
贺星儿还在习惯性的给钟宜舒上眼药,梨花带雨地道,“霖郎,星儿身份低微,冒犯了姐姐,被禁足也无话可说。但霖郎是她的夫君,还是忠信侯府的公子,她怎能这般对你?星儿替你不值!”
宋瞻霖本来就火冒三丈,被她一挑唆,更是怒火冲天,愤怒地用力踹门,“开门,开门……哎呀!”
太过用力,右脚大拇指撞折了。
贺星儿又忙着帮他包扎。
如此过了半个月,宋瞻霖心里升起巨大的恐慌,难不成,钟宜舒要将他和星儿关到死?
不不不,不可能!
钟宜舒着魔一样迷恋他,不会这么残忍!
现在这般行事,只是在磨他的性子,等他屈服。
哼,他宋瞻霖一身傲骨,哪能让她如愿!
他倒要看看,先退让的是谁。
想通后也不吵不闹了,每日跟贺星儿玩耍,除了吃不好、穿不暖、睡不香、起居不便、行动不自由,还挺快乐。
不出他所料,大约一个月后,院门打开了。
宋瞻霖坐在院里不动,倔强地道,“想关就关,想放就放?没这么便宜的事!钟宜舒不来请,本驸马绝不出去!”
下一瞬,一群禁军如狼似虎地冲进来,拖起他与贺星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