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瞻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声大叫,“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贺星儿也是尖叫,“救命啊,霖郎救我!”
然而宋瞻霖自身都难保,哪还有空救她?边被拖走边挣扎,脚步踉跄,惊怒交加,“还有没有王法?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认定这些禁军是钟宜舒派来的,可他并非戏文里攀龙附凤的寒门学子,本身就是勋贵子弟,钟宜舒就算想对他怎么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忠信侯府不会答应。
他的父母兄长都会保他!
为首的禁军小头目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你是谁?不是忠信侯府三公子宋瞻霖么?”
宋瞻霖:“……那你们还敢无礼!我,我要告御状!”
禁军小头目:“呵呵,抓的就是你,陛下金口玉言。”
宋瞻霖心头纷乱,陛下派禁军抓他?钟宜舒又告了他什么刁状?唉,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对钟宜舒太过溺爱!
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说话间,宋瞻霖和贺星儿已被拖出这一片院落,抬头忽然看见九万带着大群宫女、府兵站在道旁,不由怒喝,“钟宜舒,我劝你适可而止!非要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九万款款上前,对禁军小头目道,“本宫与宋瞻霖夫妻一场,想跟他说几句话。”
禁军小头目恭敬地施礼,“公主请便!”
九万看向宋瞻霖,却不开口,而是轻轻叹息。
宋瞻霖被她叹得心头发毛,带着怨恨叫道,“打了我七十大板,又关了这么久,还不够么?还要怎么对付我?钟宜舒,你纵然是皇家女,也要讲讲道理!”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与钟宜舒身份上的巨大差别。
禁军小头目不把他放在眼里,却对钟宜舒低声下气。
看人下菜碟的狗东西,不知道他是钟宜舒的夫君么?
贺星儿哭哭啼啼,“姐姐,星儿知错了,往后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再不敢跟姐姐争,再不敢伺候驸马爷!还请你饶了驸马爷这一回,一切过错,都由星儿承担!”
宋瞻霖感动不已,“星儿!”
他没有爱错人,星儿情深义重,不像钟宜舒薄情寡义。
贺星儿的茶言茶语,听得秋安极为火大,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贺星儿被打懵了,抚着脸回不过神,昔日在荣昌公主面前,比这更过分的话她也说过,公主都没有发作,更没让宫女打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