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下吧。今晚我就在你帐子附近,你安心睡吧。”
送走了姜湛,姜清窈换了衣裳,在卧榻上躺下。烛火熄灭,她却兀自盯着帐顶,眼前挥之不去的是谢怀琤那无所依的模样,只觉得心仿佛揪在了一处似的。
一夜无梦。
第二日姜清窈醒得很早,耳听得帐外草原还一片沉寂。然而睡意已然消散,她索性起身,收拾停当后步出了帐子。
晨起的空气十分清新,带着草原特有的气息与凉意,扑面而来。姜清窈走了几步,却看见一个身影自不远处缓步而来。
她定睛一看,旋即屈膝道:“见过殿下。”
太子谢怀衍含笑道:“表妹免礼。怎么醒得这样早?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姜清窈摇头,微笑道:“多谢殿下关心,我一切都习惯。”
谢怀衍笑容微敛,眸色变得幽深。眼前的少女永远对他恭敬而疏离,没有半点多余的情分,更不会像旁人那样,对自己会偶尔露出一丝羞涩的神情。
还是说,她所有羞涩和欣喜的模样,只会在另一个人面前出现?谢怀衍面色变得阴沉,他想起前些日子偶然听见的那段往事,藏在袍袖中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
再度松开时,他面上已然恢复如常,笑着向姜清窈道:“方才我从母后那边过来,她应当快摆早膳了,表妹不如前去一同用吧。”
姜清窈颔首:“谢殿下告知。”
谢怀衍袍袖一摆,便从容地自她身畔离开。
姜清窈没有去留意谢怀衍的模样,她理了理鬓发,便往皇后帐子行去。
*
在皇后这里用完了早膳,谢瑶音起身漱了漱口,便欲告退。
皇后见她这样心急,便问道:“阿瑶,你这样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谢瑶音站定,略微迟疑,道:“母后,我与......世子约好了,今日一道赛马。”
皇后蹙眉:“西凌的那位世子?你们何时这般熟稔了?”
谢瑶音说道:“不过是昨日才有所来往。我很钦佩他的马术,想要向他讨教一番。正好世子也想再同我比试,我便答应了。”
她眨了眨眼,又道:“况且父皇不是说,明日要举办一场赛马大赛,我可不能失了大宣的威风,自然得趁今日好生练习了。”
皇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无奈一笑:“你这孩子,还是这般好动,不肯安安静静待在帐子里。罢了,你多带几个侍候的人,骑马时当心,莫要让自己受了伤,早些回来。”
“谢母后!”谢瑶音干脆地应了,又向着姜清窈挥了挥手,便很快掀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