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琤的呼吸灼热细密,尽数落在了她颈侧,激起连绵不断的痒意。姜清窈本想推开他,可一侧眸看见他难得安稳的睡颜,便不忍地止住了动作。
好在福满和微云很快赶了过来,连拖带拽地将谢怀琤扶了起来。福满向着姜清窈连声赔礼,这才负起谢怀琤,跌跌撞撞地往营帐走去。
“姑娘,我们也快些回去吧。”微云道。
姜清窈愣怔了片刻,点头:“好。”
回到营帐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掀开帐子步入其中。
微云点亮烛火,打来热水服侍她洗漱。
姜清窈盘膝坐在地毯上,正自出神,却听见帐子外有人扣门。
“谁?”微云扬声问道。
外面静了静,紧接着是姜湛的声音:“是我。”
“哥哥?”姜清窈起身,诧异道,“这么晚了,你还未歇息?”
姜湛道:“我今晚值夜,这会子恰好是换防,便顺便来看你一眼。”
他见妹妹面颊上似乎有泪痕,顿时变了色:“窈窈,你怎么哭了?”又打量了一眼帐内布置,这才明白过来:“这个时辰,你才回来?”
姜清窈暗恼自己露了馅,见哥哥面色严肃,自知无法隐瞒,便低声解释了实情,只不过将谢怀琤所言的事情隐去。姜湛听后,眉头依然紧蹙,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独自一人在外耽搁这么久。”
“哥哥,”她轻轻唤了一声,“我明白你是关心我。只因我把五殿下当作朋友,因此才愿意听他说了一些话。”
姜湛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然而看着妹妹澄澈的眼神,却还是将本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道:“往后切不可如此了。若是陛下或是姑母忽然传召,你又当如何?”
说到这里,他起身出去,又仔细问了帐外戍守的侍卫几句话,片刻后才返身回来,说道:“今晚,太子曾在你帐外徘徊许久。”
姜清窈惊愕不已:“太子殿下?他怎会——”
姜湛低声道:“守在你帐外的兵士是我的旧识,算是自己人,信得过。我方才已问了他,宴席散后,太子曾若有所思来到帐外,看着烛火熄灭,又待了片刻才离开。”
姜清窈忽觉不安:“难道太子殿下察觉到我去了何处?”
“应当不会,”姜湛摇头,“我今晚着意看过,他的帐子一直灯火通明,应当没有离开营地。”
“只是窈窈,我总觉得太子殿下......心中藏着什么与我们相关的事。”他顿了顿,沉声道。
姜清窈面色有些发白。姜湛见状,自悔失言,忙安慰道:“这只是哥哥信口开河,你不必放在心上。兴许太子只是一片关怀之意。”
他说着,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