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 也依旧威力不减。他竟没有察觉到任何古怪就走了进来。想要出去,恐怕有些困难。
因为他不论走到哪儿,都只能见到一样的树影。
“宋夫人,这是你给我出的难题吗?”姜遗光心想。
他知道,阵法的可怕之处还没有显露出来。根据那个老人回?忆,阵法不止能困住人,更能杀人。
……
山下,白家?祖宅中?暗流涌动。
姜公子已经不见好几天了。
妙华派后人到访那日,在?场的人多,姜遗光给厚刀鬼的女儿驱邪后,并?没有放他们离开?,而是让近卫们“请”他们住下。他自?己却不见了踪迹。
明眼人都知道,他一定是去了白蕊夫人山。
众人起初还不担心,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几人也开?始心慌了。
姜公子有再大的本事,也难抵那白蕊夫人山的凶险吧?
二?十?多年前,发生了那么惨烈的大事,山上?该有多少冤鬼亡魂?就算姜公子能抵得?住鬼魂侵扰,那谁知道阵法还在?不在??姜公子要是被困住了呢?
这时他们才发觉出姜公子先前闭门?不出,也不见人的举措有多好。反正?也没人敢闯进白家?来看看姜公子在?不在?。
姜公子不出现,肯定是礼物没能打动他。
怎么办?
接着送。
“几个库房都要送满了。”老仆很发愁,“小少爷,您说,那位公子他……”
阿寄喝道:“别说了!”他也着急,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
“姜公子吉人天相,说不定只是暂时被什么事绊住了脚。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老仆看着小主?人愈发苍白的脸色和眼下青黑,欲言又止。
夜里,阿寄再次睡不着。
尽管叫了一个仆人进房间在?床边的小榻上?陪着他睡,外间也有几个仆人,可他仍是睡不着。
这间宅子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古宅里生活就如活在?一团无味浓黑水沟中?,憋闷窒息,做任何事都似被暗处眼睛盯住,不得?放松。
又过半旬,雪已经停了,天子庙香火依旧。
姜公子还是未归。
这下不光阿寄,几个近卫也开?始担心了。
姜遗光不在?,老宅日渐诡异。
越来越多人听到了宅里的哭声,一到入夜,便有妇人孩童悲痛的哭泣声呜呜咽咽。
仿佛知晓那个能对抗的人走了,魑魅魍魉变得?猖狂起来,次日,数十?人聚集在?大门?外,要求白家?把妙华派三人交出来,否则,他们就要直接上?门?抢了。
老人一脸惭色,道出了一段往事。
原来,门?外那些都是天成派中?人,和他们妙华派地居不远,两?派祖上?有世仇,关系十?分恶劣。这回?妙华派突遭大难,天成派的人就想趁机夺走他的宝刀,并?抢夺妙华派的秘籍。
要不是老人带着小女儿和师侄逃得?快,妙华派恐怕会就此灭门?。
所?以老人才要把宝刀献给姜公子。一来他迟早要回?京,那些人总不至于追去京城,也不敢和朝廷对上?。二?来,姜公子此人奇诡,就算天成派倾巢而出也恐怕难以伤害他。
谁想到,姜公子不在?,这群人竟敢找上门?
他怀疑其中有内鬼。
白家?祖宅极大,这也意味着不可能每一处都防备。只要有些功夫,一大圈高围墙从哪边跳进来都行。那些人还打听过,特地绕开?东苑。
第一个人潜进来前,近卫就摇铃让白家?所?有人都退到西苑主?宅。
阿寄被老仆抱在怀里,老仆觑着近卫之一,小心地问能不能把妙华派的几个人交出去,或者把刀给交出去。反正那帮匪贼都是冲那把刀来的。
厚刀鬼自?然也听见了。
他虽有些小心思,却也不是恶毒之人,早几日他便说过自?己有些仇家?,住在?这里恐怕会牵连白家?人。但没有姜遗光的命令,近卫们不敢放他走,只得?作罢。现在?老仆再次说起,近卫当中?领头的那个想了想,还是摇头。
“无妨,就这些虾兵蟹将,咱们兄弟几个还是能对付的。再说,都敢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哪有把人放跑的。”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要是回?京后让同僚们知道他们被个小门?小派的人围住就投降了,近卫这名号也不配戴在?脑袋上?。
白家?人只能心惊胆战地等着。
他们都躲在?大堂里,一半近卫守门?,另一半在?外截杀。
不多时,喊杀声渐渐逼近。
阿寄敏锐地发现守在?门?边的几个近卫脸色陡然变差,死死瞪着大门?。
屋内更加安静。
堂屋大门?窗户紧闭,点了几根大蜡烛,照得?亮堂堂的发闷。
老人不断摩挲着厚背刀,面?上?展露出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凌厉凶狠。其他近卫也沉下脸,目光冰冷。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能听见心口跳得?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