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瞪他的那一眼,之后又有一人说?出那是将?离的忌讳吧!
其他人如果不提出忌讳二字,张源生或许可以不用死?!
正是因为他们?“认为”那是将?离的忌讳,所以才真的成了忌讳。张源生才会因此而死?。
真的会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温英伯还没出事?
因为他安慰了温英伯不一定会出事,所以就真的不会出事了吗?
黎恪有点不敢置信,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吗?
另一人说?:“白家暂时?进不去,不如我们?回百花楼打听?那位……姑娘?”他不敢直呼将?离其名,含混过?去。
“也是个办法。”黎恪点点头,将?满心烦乱愁绪收起。
要是白茸能再去百花楼一趟,那就好办了。
一行人往百花楼去。
黎恪面上自若,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猜测,状似不经意地问:“也不知百花楼白日开不开张,要是关门了,我们?晚上又不能出门。”
“应该不会,我刚才听?那几个人说?了,他们?也要去百花楼找相好的。”名叫商持的人小指头往离他们?不远处的闲汉们?一指。
“那就走吧。”
百花楼离他们?所在地不远,快走一刻钟多些就到了。
天阴阴的,看上去好像要下雨,可一滴水也没落下,也没有明显的光透进来。在这样的阴天下,街上的人们?看着也无精打采,灰扑扑一片。
百花楼同样瞧着灰扑扑的,走进了才能瞧见精巧阁楼外涂描的艳丽色彩,尽管还是白日,二层窗子有几扇打开了,站着涂脂抹粉往外眺望的女人,惹得不少汉子经过?时?都要往上看,垂涎不已。
但毕竟是白日,百花楼也算是当地有名的青楼,寻常人去不起,只能远远看两眼。是以在外徘徊的人多,真正进去的却少。
一路走来的五人就显得格外明显。
黎恪从没去过?此等烟花之地,镜外没去过?,镜内更不会有这种心思。
百花楼没有关门,果然?还开张着。
黎恪心却沉得更厉害。
鬼使神差地,他对温英伯的方向低声?说?了一句话。
温英伯没听?见,只有离他最近的商持听?见了,立马瞪大了眼睛。
他搞不清黎恪要做什么,可如果拆穿,那就得罪死?了黎恪,倒不如装作没听?见。想到这儿,商持干脆扭头假意和二楼招手的一位彩衣女子对上眼。
直到在老?鸨的簇拥下踏进百花楼一进大门,再穿过?小院和回廊踏进大堂,温英伯也没有出事。
他一直提心吊胆,可人却好好的。
黎恪面无表情?地想,或许……他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昨晚他们?说?过?要休息后会立刻犯困,为什么张源生会死?。
不止是因为他们?说?了“犯忌讳”的话。
更重?要的,因为他们?是在善多身边说?出的那句话。
现在,姜遗光不在。
所以,即便温英伯口?无遮拦,即便他刚才特地又提起温英伯,还特地让商持听?见,他也没有出事。
因为姜遗光不在这儿……在姜遗光身上的那个会杀死?他们?的东西自然?没有听?见。
他们?该要远离,要避讳的……不是将?离!
而是姜遗光!
善多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不能说?出来,连写都不方便写。
一旦拆穿,他会怎样?
想到这儿,黎恪不免后悔。他警告了这几人,可如果他们?发现自己没出事,再联想昨夜张源生之死?……他们?会不会也想到是姜遗光有异?
他们?会以为姜遗光是收鬼之人吗?会不会要杀了他?
黎恪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愧疚也好,他的计划也罢,他不能让姜遗光出事。
可这场死?劫实在古怪,找不到苗头。唯一一个知道所有内情?的人却什么也不能说?。
这就是十重?以后的劫难吗?
上一回,是食人肉,友人分崩离析。这一回,又会碰到什么?
一上楼,入了厢房,商持就摆出了挑剔的模样,让老?鸨把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叫出来。
他带的银子多,金锭都带了一些,加上几人不再装出畏首畏尾的模样,看着虽然?衣着不显,可气度不凡,有几人更是带着常人没有的杀气。
老?鸨看他们?一行五人也没带个随从小厮,也没个车驾,竟然?还是自己走来的,可那身气度不像做假,想来想去还是不敢怠慢,连忙把楼上已经打扮好的姑娘们?都叫了过?来。
或清新可人的,或艳丽的,千姿百媚好娇容七八位姑娘一溜儿涌进门迎上来,温声?软语的讨好,端茶递水,捏肩按背。
可这几人瞧着,不为所动。温英伯荡漾了一会儿也连忙收心,
几人中隐隐为首的那位公子鬓角生了些白发,面容却年轻清俊,他的眼神更冷,随意把几位姑娘打量一遍后,挥开要凑上来的茉莉姑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