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温润的声音响起:“宴淮,你难道是过来为她求情的?若是求情便回去吧。”
“不。”宴淮顿了顿,“季如昭,或许是无辜的。”
“呵。”江序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凉意,“众目睽睽下都看见了她将叶岚推下去,她也承认了下来,你说她是无辜的?”
“那些字你应该当时看见了吧。”宴淮反问,“若是看见了的话,他们没给你提示吗?”
江序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看向江序:“是季如昭好本事,让那些字替她说话罢了。”
宴淮没想到江序如此执迷不悟,他叹了口气:“不是季如昭好本事,而是季如昭真的被冤枉了。”
他又将弹幕告诉自己的疑点告诉了江序。
江序手指轻叩桌面,脑海中又回想起了自己看到季如昭的样子,难道这件事的确有隐情?
“既然如此,找个时间让叶岚与季如昭对峙吧,若季如昭真的是清白的,那便解了她的禁足令。”
宴淮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恐怕不行,季如昭因落水也生病了。”
江序眉目间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季如昭会生病,在他的印象中,季如昭似乎从来没生过病。
幼时他的身体十分虚弱不能出门,季如昭每天精力十分旺盛,常常一脸兴高采烈地带来一些外面的东西,然后跟他分享其中的乐趣。
唯一一次生病,是他说想试试用雪水泡茶是什么感觉,于是季如昭第二天便派人为他送来了雪水,她人却因冻了太久发热生病起来。
江序拿起折子:“我会派人去查探一下你所说的证据”
刚刚捏着鼻子喝下药的季如昭,不知为何,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随后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的有些多疑了,这个落水事件简直完美,根本不会有意外,就坐等厌恶值上升。
正好自己生病咸鱼几天,季如昭盖上自己的小被子睡去。
然而在她睡醒后,就看见望春正对她挤眉弄眼。
“望春,你怎么了?”季如昭一开口,便觉得自己的嗓子难受的很。
“江丞相来了!”
“来就来吧,你说是江序!不对,他来做什么?”
“江丞相说您将叶小姐推下湖的事情另有隐情!说要帮您洗清罪名呢!”
“有病吧!”季如昭十分激动,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我都说是我做的了,他还要还我什么清白!”
“那还要见江丞相吗?”
“不见,叫他滚!”
“可是。”望春欲言又止,看了看门边那抹白色的身影。
“那也不见,叫他给我滚!”季如昭说完这些话后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十分疼,低下头不停咳嗽,“望春,给我倒杯水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了一盏茶。
季如昭喝下后,长舒一口气:“望春,这次的茶温度正......”
剩下的字卡在喉咙中,她惊恐地看着眼前江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