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声问:“这粮食卖多少钱?跟县里一样的价格吗?这我们哪里买得起啊。”
陈扰平沉声道:“糙米一斤六文,精米一斤八文。”
众人惊呼。
“当真?”
“这价还不到县里米粮的一半啊!我来十斤糙米!”
“我也要我也要!”
众人疯了似的往前挤,一个个的都生怕买不到。
陈扰平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道:“你们何时冷静下来,何时排好队,这米就何时开始卖。”
众人闻言,速度极快排好,只是那眼还巴巴的看着麻袋里的米。
瞧见第一个人真用一斤六文钱的价格买走十斤糙米,且这糙米还没有参杂任何杂质,更不是什么发霉的陈年糙米,更是一个个都恨不得钻进米袋子里。
县里的人得知此事时还不信,但见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说起这事,终于忍不住跋山涉水的前往工坊一探究竟。
当看到工坊真的在卖米时,他们只恨自己出门带的钱太少,来的太晚。
屋与知道此事时,气的将椅子踹翻。
“承隽尹哪里来的米!他哪里来的米!”
整个山香县的米都在他这,承隽尹的米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他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荨愉怕的瑟瑟发抖,“听说这卖米的人,是陈扰平。”
屋与质问,“他怎么会和承隽尹混到一块去!”
荨愉哭丧着脸,“小的不知。”
他是真不知道啊。
屋与一脚将荨愉踹出去,“你不知你不知!那我要你有什么用!马上给我调查清楚!去啊!”
“是!是!”荨愉手脚并用的往外爬,转瞬便没了身影。
屋与衣袖一甩,大跨步走到书房,门也没敲,直接就推开书房的门。
屋渐脸色一冷,“这么大人了,连敲门你都学不会吗!”
屋与两手撑在桌子上,“承隽尹在卖米!”
屋渐瞳孔一缩,“此话当真?”
“我何需骗你?”屋与语速极快,“他这米定是之前就准备好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屋渐默,屋与接着道:“这意味着他从一开始就要跟我们为敌,我们的讨好都他娘的是个笑话!”
屋渐脸色阴郁,“他在自找死路!”
“那可未必。”屋与啪的一下坐在椅子上,肥硕的身体让整个儿椅子都跟着颤了一颤,“你可别忘了他的身后还有芩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