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那儿对此也是高度重视,甚至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去到威宁侯府门前帮着抬箱笼。
听见前头有动静的许夫人由许青莲搀扶着去大门边一探究竟。
还站在门外等马车过来的夫妻二人正好与许氏婆媳迎面撞上。
天色昏暗, 灯笼昏黄,古朴门楣下的许夫人枯瘦如柴、面色发青, 徐初檀远远瞧见, 心头颤颤。
闻朝将徐初檀往身后藏了藏,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长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许氏婆媳。
许青莲胆子小,不敢与闻朝直视,连忙偏头。
而许夫人却是了无生气地说道:“老二家的这是打算去哪?小小威宁侯府是留不住你了?”
徐初檀从闻朝身后冒出脑袋,她刚想说什么, 却被闻朝摁了回去。
闻朝, “与你无关。”
许夫人面色变了变。
“世子爷,小姐, 那边国舅爷和夫人着急着呢……要不咱们快些动身吧……”
方才国舅府的家丁们出门前,李氏特意吩咐过, 前往盯着两口子不要与威宁侯府的其他人接触, 这家丁才会出来打断两方的交锋。
“走吧。”闻朝没再去管许氏婆媳,只是拉着徐初檀走向还没停稳的马车。
徐初檀心里发怵却还是忍不住在上马车之前回过头望了一眼。
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许夫人比方才更阴沉了几分。
……
这夜里,夫妻二人一齐住在国舅府。
为确保徐初檀的安全,闻朝与岳父岳母大舅哥交代了数遍莫要轻易让徐初檀外出。
徐淮李氏与徐清晏拍着胸脯保证会看管好徐初檀。
除此之外,闻朝还将手底下的几个用起来最趁手的亲信都留在了徐初檀的身边, 以防徐初檀有需要时寻不见人帮她。
平日里总爱说自己又不是孩子、做什么都可以的徐初檀今日难得没有反驳闻朝,只是依依不舍地靠在他的身边, 苦着脸,安静地听着。
两人都以为临行前这一夜他们会抵死缠绵一整晚,没曾想才刚脱了衣裳,徐初檀便哭得不能自抑。
面对这样的情形,闻朝若是只顾着埋头苦干,他会觉得自己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但徐初檀这么光溜溜地哭着到底也不是什么事儿,闻朝只好把她抱起来,给她穿上衣裳。
“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哭。”闻朝紧锁眉头,用指腹抹她那擦不尽的泪水。
闻朝没穿衣裳,徐初檀靠在他怀里一顿揪,他的肌肉过于紧实,徐初檀找不到能抓的地方,一时间,她哭得更大声了,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闻朝静静地抱着她,与她肌肤相贴,无言地倾诉他心中那同等分量的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