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不好了!世子爷带着一大帮子人过来了!”
那丫鬟顾不上太多, 还没进去便放声大喊,她才刚敲上门, 便见一道人影映在了糊门纸上, 她赶忙退到一边去等着,以免开门时被误伤。
房门很快被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满面怒气的闻昌。
那丫鬟赶忙“噗通”跪下,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闻昌。
“大晚上的吵吵嚷嚷什么!世子干什么了!”
闻昌声音沉沉, 威严十足, 那丫鬟吓得额头点地,颤声回道:“回侯爷的话, 世子与世子夫人押着一人闯入了前院!世子还让奴婢过来喊人!”
闻昌不明所以,只拉下脸转身回房披衣, 预备去前边瞧瞧。
心跳如擂鼓的许夫人坐在床边, 揪着心口的衣料,弱声询问, “侯爷,前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夫人担心事情败露。
闻昌没看她,只一边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件御寒
的外衣穿上,一边答道:“不知道闻朝那个逆子又搞什么鬼名堂!大半夜的都不让人安生!”
许夫人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面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侯爷……”
“做什么!”闻昌还在气头上,语气并不怎么好。
许夫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轻声道:“也没什么……就是侯爷早去早回,我怕冷,就不跟着出去了……”
赶着去见“逆子”的闻昌没注意到许夫人面上的不自然,他整理妥当后,便拂袖离去。
从闻朝闯入主院到闻昌出现,全程也就半刻多钟。
甫一见到将厅堂堆得杂乱的众人,闻昌的怒气又更盛了几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讨债的,大晚上的都不让人安生!你最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闻昌对着闻朝胡乱发泄了一通后,在主位上坐下了。
“父亲看看这个人,眼熟吗?”
人被押上来了,一有力的小厮强迫他将头抬起来。
闻昌用力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定睛一瞧,他记性还算不错,一些隔几日能见上一眼的人,他都能记个大概。
“有点印象……这人好像是这院里种花的……”
“那就对了……许夫人指使这人去宴场割吊灯笼的绳子。”闻朝从衣襟之中掏出了那把从地上捡的“作案工具”。
闻昌看了一眼,见多识广的他也依稀认出了那把小刀是花匠专用的工具。
闻昌才刚起来不久,脑子还有些混沌,但他今早才去宴场瞧过,仔细想了一番便记起了宴场上方吊着几排大灯笼。
“嘶……”想到这儿,闻昌顿时精神了起来。
那些灯笼每个都有一人环抱那般大,用琉璃、铜铁制成,若是吊灯笼的绳子断了,灯笼必然会接二连三地滚落,甚至可能砸中在场的任何一位显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