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闻昌是威宁侯,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遍地都是,他可不能随便得罪人。
这不是小事,闻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抖着胳膊,指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厮,狠狠骂道:“这可是会出人命的事情!你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闻昌劈头盖脸的质问,让那小厮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冲破,他抖若筛糠,双唇止不住地哆嗦。
“说话!”
那小厮顿时伏地认罪,“侯……侯爷……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才去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请您放小的一马!”
“父亲,此事可是许夫人牵的头,这事可不是一般,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坐在闻朝身边的徐初檀忽然冷冷道。
闻昌愣了一瞬。
“难不成父亲想包庇她?”闻朝抱着双臂,疏离地看着闻昌。
闻昌扭头看向伏在地上的那个小厮,道:“是谁指使你去做这事儿的?”
那小厮微微抬起头,瞄到了闻昌的脸色,见闻昌似乎真不知是谁雇自己来的,便只得实话实说,“是……是夫人……”
“哪个夫人?”
“父亲是在怀疑我贼喊捉贼吗?”徐初檀听出了闻昌的弦外之音。
“哼!我可没想这么说!”闻昌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许夫人出来认罪,是以徐初檀暂时不去计较闻昌那些小心思。
“府上只三个夫人,宴会由我承办,我自然不可能做这等蠢事来坏我自己的名声。”徐初檀轻笑,“那不只剩下许夫人和大嫂了吗?”
闻昌嘴巴动了动,到底是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闻朝对旁人扬了扬下巴,“去请许夫人过来。”
……
许夫人终还是被人“半请半拉”地带过来了。
因着事发突然,厅堂内烛火并未完备,仅仅几盏聚在人群周围的蜡烛亮着,厅堂内灯火幽暗,一脸灰败的许夫人在如此环境中,瞧着像女鬼一般瘆人。
“侯爷……这么晚了……”
许夫人刚想在闻昌身边坐下,闻昌便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那人你可认识?”
许夫人朝着闻昌的视线看去,跪在地上的俨然就是前几日她买通的那个小厮!
许夫人心底那些希冀彻底破灭了。
“我……我不认识他……”许夫人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她却惊觉嘴角如何都抬不起来。
“您在腊月二十九傍晚将小的叫到了院边的小路里,吩咐小的今晚去宴场做点手脚,还……还给小的塞了一个元宝和一枚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