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徐初檀给气的。
“快喊郎中来!”
——
有了银子好办事,徐初檀自是有信心能在十日之内整出一场隆重的宴会。
闻朝见她如此胸有成竹,便将担忧吞回肚子里,专心地为她打下手。
办宴会需要的东西可不少,抛去最基本的人力、场地以外,菜肴、宾客、布置等都是最难的部分。
人力与场地暂时不用愁,旁的却需要多费些心思。
以威宁侯府的往年的排面,一桌坐八个人,上十六道由顶级膳夫采用上百种珍稀食材制成的菜肴以及民间难得一见的好酒若干坛,且不说这些席面要花多少银两,就是要在十日之内找齐做菜的膳夫、食材与美酒便是极不容易的。
至于徐初檀要去哪儿找齐这些东西——
宫里,这指定不行,前段时间她已经因为明安妆楼的事情去找过徐皇后了,若是连办宴会也要找徐皇后,那她徐初檀也过于没皮没脸了。
国舅府,这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徐初檀已经嫁到了威宁侯府,若是时常从国舅府拿东拿西,要是传出去,闻朝会很没面子。
所以一切靠自己。
明安长公主留下的产业五花八门,酒楼便有好几家,这些酒楼名头都不小,分布在京城以及京畿,而且这些酒楼里有不少名扬千里的膳夫。
除此之外,明安长公主还留下了一支商队,这支商队每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交接外邦货物、买卖各地的特产,京城作为这支商队的起点,自是有一家专门售卖这支商队带回来的商品的商行,全国的名贵食材这儿可以寻得几件。
与闻朝交了底,徐初檀便安安心心地躺在榻上琢磨宾客以及布置的事情。
满打满算,徐家才回京城一年整,徐初檀就算记性再好也记不清楚京城那么多高官侯爵的姓名以及各家与各家之间的关系。
她求助地看向闻朝,闻朝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他常年驻守边关,今年才凯旋,他懂得的并不比徐初檀多多少。
既然找膳夫、酒菜的事情能够自己解决,那么宾客一事,徐初檀便打算明日往国舅府跑一趟,问问与京中高官侯爵时常来往的父亲。
——
腊月二十九一早,闻朝与徐初檀带上许多才刚才买的礼物一道回了国舅府。
国舅府那儿动作快,门庭之上已经用红绸、灯笼装点了一番,就连才用了一年的大门也用朱漆刷了一层。
徐初檀没让看门的特地去向家人们通传。
她领着闻朝去父母那儿坐一坐,才刚走进院子里,便看见她那臭棋篓子爹和臭棋篓子兄凑在走廊下行棋。
“要是你妹夫在就好了!”徐淮气呼呼地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