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官兵欺凌百姓的惨状,几人眉头拧成了疙瘩,眼里像淬了火似的,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怒意。“岂有此理!”不知是谁低喝一声,众人“唰”地拔出刀剑,冲着官兵便砍了过去。
说是打斗,倒不如说瑶瑶他们这边是单方面的碾压——她身形如鬼魅,剑光闪过便是一片哀嚎,其他人也个个身手狠厉,那些官兵哪里有还手的余地?不过片刻就被打得哭爹喊娘,看着这群杀神般的人物,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一个个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没了踪影。
逃难的老百姓先是愣了愣,见官兵真的被打跑了,死里逃生的庆幸和压抑许久的悲愤涌了上来。有人扑到亲人冰冷的尸体旁,抱着遗骸哭得撕心裂肺,肩膀一抽一抽的;更多人则望着瑶瑶几人,眼里渐渐燃起了光亮,像是在无边黑暗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浑浊的眼睛里含着泪,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姑娘、公子,我们跟着你们反了这朝廷!这狗朝廷不给我们活路啊,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争上一争,说不定……说不定还能保我那孙儿一条命!”
这话像一颗火星落进了干柴堆,越来越多的人红着眼嘶吼起来:“反了朝廷!反了朝廷!还老百姓一个安稳太平的日子!”喊声震天,带着积压已久的怨气和对未来的渴望,在旷野上回荡不休。
就这样,几人带着一群拖家带口的逃难百姓,往最近的源州府城去了。这座城的城墙又高又厚,站在底下往上看,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势,显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你们都找空房子先住下,尽量往一块儿凑,也好有个照应!”童国顺站在街口,声音洪亮地安排着,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顿了顿,又沉下脸补充道:“还有,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发现有人闹事、偷鸡摸狗,别怪我的刀剑不长眼!”这话一出,原本有些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
“我们定听大人安排,绝不给大人添乱!”几个汉子连忙出声保证,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眼里带着几分敬畏。
瑶瑶拉了拉童子行的衣袖,把他拽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大表哥,按人口一人发五斤粮食吧,不然这些人待在城里迟早得饿死。”童子行看着远处面黄肌瘦的百姓,眉头微蹙,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瑶瑶又走到舅舅童国顺身边,神色凝重地说:“舅舅,是不是该从谷里的男子中挑一部分人出来?真要反的话,就我们这几个人,实在太少了。”
童国顺捋了捋胡须,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我也正有此意。丫头,你和行儿晚点回去一趟,把人都带出来,不过得先跟大家说清楚情况。”
瑶瑶点头应下。随后,他们在城墙上架起了大炮和机关枪,仔细教了几个人操作方法。天刚擦黑,她就和童子行坐上飞机,朝着谷地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