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装傻问:“又为哪样?”
萧云彰微笑道:“说我们夫妻心黑手辣,戏耍他一通,他没脸见人了。”
林婵道:“陈珀冤枉我,跟我有甚关系。”
萧云彰道:“你再赖!”
林婵道:“我说的实话,那方子和药材,是九叔送给他的。我也是为顾及你的颜面,才勉为其难嫁祸他,说一千道一万,这事儿呀,全因九叔而起,与我无关。”
萧云彰道:“怎又成因我而起?”
林婵理所当然道:“谁让你突然不行了。”
萧云彰咬牙笑:“我何时突然不行了?”
林婵吁口气道:“说累了。”
萧云彰道:“说累了,就做。”
林婵脸红心跳,见窗纸透出清亮,说道:“时辰不早哩,被小眉月楼撞到,难看相。”
萧云彰伸舌堵住她的嘴,扯开下衣,沉腹而入,手指交叉而握,摁按枕上,起伏大动。
林婵昨晚与他混到丑时,不曾想这般龙精虎猛,半晌后,腰酸腿酥,面赤腮红,汗湿鬓发,自顾哼唧道:“饶我这次罢。”
萧云彰听得销魂,粗沉问:“我行不行?”
林婵叠声说:“行,行的很。”她想,此刻不行也得行了。
陈珀洗漱过,出房进二门,迎面碰到萧乾,萧乾笑嘻嘻问:“陈管事,昨晚困得好?”
陈珀疑神疑鬼,立定问:“你想问甚么?”
萧乾挠头,不解道:“寒暄之词,意浮表面,哪有甚么深意。”
陈珀道:“你个小贼,我好得很。”甩袖走了。萧乾露出笑容。
陈珀经过园子,张澄在督促婆子洒扫,见他来,近前作揖毕,说道:“陈管事面色红润,身体看去比往日强健!”
陈珀道:“怎地!我往日不强健?”
张澄笑道:“问我无用啊,得问月楼姐姐。”洒扫婆子一片笑声。
陈珀弯腰抓起石子掷他,张澄一溜烟跑到坡上。
陈珀骂两句,加快步伐,至后院,齐映在阶上打坐,陈珀问:“爷起了么?”
齐映看他道:“说起又未起,说未起已起了。”
陈珀问:“你怎神绉绉地?”不多理他,自推门进槛,小眉在晾衣裳,忙福了一礼。
陈珀环顾四围问:“月楼呢?”
小眉回禀:“往厨房去了。”
陈珀又问:“几时天了,爷和奶奶还没起来?”
小眉笑道:“还没出声使唤我,请陈管事先往明间,稍等片刻。”
陈珀廊上经过,忽听窗寮内,传出深浅笑声,不由放缓脚步,须臾间,便听得明明白白,听萧云彰问林婵,他行不行。
林婵道:“行,行的很。”
萧云彰又问:“怎么个行法?”
林婵道:“如干柴烈火,热锅烹油。”
一阵声儿乱响,萧云彰又问:“这样哩?”
林婵吟声不断道:“猛虎下山,锐不可挡。”
又一番地动山摇,戛然而止,听他喘吁吁问:“这样如何?”
林婵还未出声,陈珀抢先大声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房中骤然寂静,但听萧云彰气息不稳道:“滚!”
陈珀笑哈哈道:“滚不得,我有要事禀!十分紧急。”
萧云彰道:“去明间等着。”
陈珀道:“好哩!”一扫来时心情阴霾,只觉扬眉吐气,甚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