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了快来,只见楚明霄手持长剑立在车内,目光落在苏澜一的那一刻,手中长剑出鞘,剑尖寒光凛冽,直指他的咽喉。
"杜蘅,你找死!"楚明霄的声音低沉冷冽,似寒潭深冰,眼中杀意凛然,如暴戾的猛虎一般。
"宁……宁王爷?"杜蘅脸色骤变,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踉跄后退,后背死死抵住车厢,强撑着狞笑:"宁王爷,你擅闯我杜家马车,就不怕御史台参你一本?"
"御史台?"楚明霄冷笑一声,剑尖纹丝不动,"钦龙卫已经掌握了你下药的证据,即便现在到了圣上面前,本王照样不怕你颠倒黑白。"
杜蘅额上渗出冷汗,眼珠乱转寻找退路:"王爷明鉴,是苏澜一要与下官叙旧情,主动上了我的的马车,还勾引我......"
"住口!"楚明霄一声断喝,剑光如电,直刺杜蘅右手手腕,顷刻间鲜血直流,"我早该想到,壶中酒无毒,杯沿却涂了‘今宵醉’,好一招瞒天过海。"
“不!”杜蘅凄惨地哀嚎着,他是杜丞相之子,哪里受过这等虐待,直接疼得晕死过去,可楚明霄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真没用!”楚明霄飞起一脚踹在了杜蘅脸上,"解药,别让我问第二遍。”那声音冷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脚下的杜蘅在他眼中如死人一般。
杜蘅被一脚踹醒,手腕处钻心的痛让他冷汗直流,却仍强撑着狞笑:"今宵醉无解,王爷不是早就知道吗?"他眼神忽地阴鸷,瞥向昏迷的苏澜一,"至于解毒的法子,王爷应该比我清楚!"
"既如此,"楚明霄眼底戾气骤盛,剑锋猛地一压,杜蘅那只渗血的右手再次血流如注,露出深深白骨,"那你也别想好过!"
"求你,快住手......"杜蘅的右手被废,他终于慌了,声音嘶哑,跪地求饶,"解药……解药在……”
话未说完,杜蘅再次昏死过去。楚明霄猛然转身,看向榻上的苏澜一。她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药性已经开始发作。
“麻烦!”楚明霄眼底戾气翻涌,却终是深吸一口气,收剑归鞘,蟒袍脱下,将她裹紧,俯身将其打横抱起。"别怕,"他低声道,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我带你解毒。"
楚明霄将半死不活的杜蘅丢给了副钦察使周鼎处置,抱紧怀中的苏澜一,飞身上了宁王府的马车。
"苏澜一,听得见我说话吗?"楚明霄轻拍她的脸颊,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焦急。
苏澜一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无法睁开眼睛。她的意识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只能隐约听见楚明霄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王爷,咱们是回王府,还是送王妃回苏府?”赶车的是楚明霄的亲卫程蹊,平时他最懂宁王爷的心思,今日倒是难住了他。
“去......”楚明霄还未将“苏府”二字说出,怀中的苏澜一开始不老实起来,白皙如雪的手臂从蟒袍钻出,如缠人的树藤死死勾住了他的脖子,“别动,不然本王把你带回王府。”
楚明霄烦躁地出言警告,怀中的苏澜一微微皱眉,竟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