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苏澜一漠然打断楚明霄的话,轻抚发间银簪,坚定不移:"我自有防身之法。"
“你......”楚明霄一时语塞,正欲再劝,身后响起传话公公的声音:“王爷,圣上宣您过去。”
“好。”楚明霄拱手领旨,帝王召见不容怠慢,他不得不离去。
苏澜一揉着吃疼的手腕,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歇息,双眼竟开始发沉犯困,结结实实跌入一男子怀中……
“苏小姐是醉了吗?”来人正是杜丞相之子杜蘅,他嘴角含笑,将苏澜一扶正,“不如与我一同出宫,如何?”
“不必,你我身份有别,还是各走各的路吧。”苏澜一重新站稳,刻意与杜蘅保持距离。她心系北疆战事,只想早些回府与父兄商议,今日不想与杜蘅虚与委蛇。
“几日未见,苏小姐好生疏离。”杜蘅却没有放过苏澜一,紧紧跟了上来。苏澜一见躲不过,只好冷着脸大步往宫门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宫门,杜蘅却没有再说一个字,这倒是让苏澜一心生忌惮。按理说是她有负杜蘅在先,再知书明理的公子也该为自己争辩几句,为何杜蘅特意找来却一路不语?
正疑惑着,深深地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她忽觉脑袋发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耳边杜蘅那令人作呕的笑声越来越远,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棉絮。
"苏澜一,今日你是逃不掉了。"杜蘅的声音里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他伸手接住软倒的苏澜一,粗糙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
"苏家的将门嫡女,也不过如此。"他狞笑着,将苏澜一拦腰抱起,上了杜府的马车。
苏澜一的意识如同被浸在粘稠的蜜糖中,沉重而模糊。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反抗,可四肢却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她能感觉到杜蘅的手在她腰间游走,解开她的衣带,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杜蘅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杯沿上的'七日醉',连一头牛都能放倒,何况是你这样的小娘子?"
“无耻……”苏澜一无声咒骂着杜蘅,原来杜蘅从这时起就在打她的主意,这一世绝不能让其得逞。她狠狠咬破舌尖,意识瞬间清醒,头上银簪迅速拔出,深深刺入杜蘅的右肩。
麻药顷刻注入他的体内,整个右手臂即可酥麻,“苏澜一,你个毒妇!”杜蘅大喊大叫起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今日我就让你试试我的厉害!”
他不顾右臂的麻痹,发疯用左手扯开苏澜一的衣襟,湖蓝色的锦裙刹那间松散开来,露出梅子色的紧身内衫。
“砰!”
车门突然被一股大力踹开,木屑四溅,杜蘅躲闪不及被来人踹中了胸口,加上逐渐发作的麻药,疼得他差点晕厥过去。
马车俯冲进一条小巷,最终在巷尾停了下来。苏澜一恍惚中看到来人的面容,竟然是宁王楚明霄,难道他不放心自己去而复返?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