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谢绥在的时候,她就是这般模样吗?
孟听雨却以为她在担心别的,笑吟吟的安慰:“甄小姐放心,如今临江楼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云菅收回心思点点头,慢吞吞的穿好了衣服。
她的衣服被老鸨扔了,孟听雨来得匆忙也没带衣裳,现下只能先穿为“芍药”准备的登台衣衫。只这衣衫轻薄暴露,云菅扒拉许久才算不那么突兀。
两人出门,云菅问:“劫持我的人,是为了引谢大人前来?”
孟听雨点头,笑的无可奈何:“也不知从哪听了些小道消息,竟说你和我家大人是……那种关系。也是甄小姐被大人连累,受了无妄之灾。”
云菅抿抿唇,轻声道:“是我本事不济,连累你们。”
孟听雨弯了眸子:“皇城司可不怕被连累,这一次,甄小姐说不得还帮我们立功了呢!”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前院楼台前。
这里是楼内姑娘们表演的地方,此时却人去台空,台下安静空阔,台上血迹斑驳横生。
梦里出现的血腥气这次真切被风卷来,云菅立刻转头看向楼上。
原先姑娘们侍弄才艺的屋子,如今成了刑讯室。惨叫声哭喊声不时传来,云菅后背都不自觉地竖起了汗毛。
孟听雨却以为她感兴趣,仰起头看了眼,在旁边柔声问:“要上去看看吗?”
云菅本有些推拒,回神后又迟疑道:“你们皇城司办案,外人不是要避开?”
“甄小姐不算外人,大人之前特意叮嘱过,要我多教导你。”孟听雨说罢,牵住云菅的手,顺着台阶往上,“现成的机会,此时不教更待何时?”
云菅不明所以,却也抬着虚浮的脚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