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维·斯莱德也看出他的疑惑,“属下的师弟,名叫莫巴,迟迟没在亚华大陆露面,他掌握着王道霸术和民心之策,得之可幸。”
赛斯这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你师父是什么人?为何不教你这些,而独教你师弟?”
萨维·斯莱德摇摇头,“说起师父也是机缘巧合而已,我师父是个神秘之人,我也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得了个‘百口莫辩’的虚名,确实没得真传。属下的师兄正是少傅‘天下通’韩岳和柏逊,师姐是‘女中仙’纪芸,我跟他们相比差之甚远。”
“那他们都会什么?韩岳也只是个少傅,就是革新之策,也没见宗图推行,那纪芸倒是听说有些能耐,会带兵打仗。”赛斯显然也是对这不屑一顾,他感觉萨维·斯莱德在故弄玄虚。
萨维·斯莱德也感觉到赛斯的心思,“咱们霜雪国有句谚语:能远行的马,自然有好的草料供给;能断金石的刀剑,也得有好的锻造师。韩岳就算有良策,奈何宗图的士族、皇亲贵族是不会同意的。那高高在上的皇,也是有心无力,他成为不了好的锻造师,也不能给他好的草料,这也是‘人心’。”
“那那位柏逊呢?”
“此人会的都是些阴谋诡道,耳目众多,消息灵通,人称‘渡鸦’。”
赛斯眼睛盯着萨维·斯莱德,“你不只是‘百口莫辩’,你学的东西不只是能言善辩这么简单。”
萨维·斯莱德深吸一口气,“国王让我来宗图的目的,一是辅佐殿下,二是为网罗人才为我霜雪国所用,这韩岳、莫巴和纪芸自是考虑之中的,还有‘神匠’郑朽,‘海鬼’浪花等。”
正当萨维·斯莱德再往下说时,奥兰打断了他们,原来是看到赵凌怀、杜莫、杨节贺、杨节秀、孙达策、孙达淳和孙达腾七人从道边走过。这一行人,已经喝得有点醉意了,在大街上无法无天地走着。
赛斯心想,“这几日休课,龙师们外出,这群人有点开怀了。”
杨节贺眼尖,看到赛斯·哈莫斯等人,笑嘻嘻打个招呼。
“这不是霜雪国二殿下嘛,怎么在这吃饭呢,早知道如此,叫上你们一起多好。这可不是我们宗图的待客之道啊。”
杨节秀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在望江楼,我看到金立少主也在那儿呢。”
萨维·斯莱德一听这话,忙起来打哈哈,“各位将军们喝得尽兴啊。”
赵凌怀喝得脸颊绯红,醉眼迷离。一看赛斯·哈莫斯主仆吃饭挺寒酸,手伸进怀里,拿出一锭金子,喊出店老板。
“给我朋友加点菜和肉,还有酒,咱不能差了礼数。”说着将金子扔给店老板。店老板自是乐呵呵的,连唱三个好,忙安排后厨去了。
奥兰坐不住了,正要发作。却被殿下赛斯立马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赛斯起身,“谢过了,郡王出手如此阔绰,真体现了宗图人的豪爽好客。”说着就跟赵凌怀还有孙节贺等人客套起来。
唯有杜莫,眼神比较凌厉,看到了奥兰的不满,瞅了一眼他。奥兰也看到了,但是他不想惹麻烦,端起酒碗做了个请的动作,一饮而尽。
杜莫也是“哼”的一声,扭头往前走。
正当他们寒暄客套之时,旁边走过来三个人问道儿。
“问一下,‘天下通’韩岳,韩博士府邸在什么地方?”
问路的人正是沈良。被问的正是杨节秀。
这些皇亲国戚本就高高在上,而这沈良本不太懂礼节,不太会说话,如此一问,杨节贺、孙达腾、孙达淳还有赵凌怀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几人本就借着酒劲,再者,韩岳恃才傲物,在朝时与自己父辈们政见不合,他们也都有耳闻,心中自是产生不满。
孙达淳为人心细,一看这沈良还带着佩剑,上下正打量呢。
杨节秀眼看这么个穷酸小子毫无规矩,使劲推了沈良一把。
“你他娘的问谁呢?”
还是旁边李伊反应快,赶紧上来道歉,“对不住各位官人和将军,我们是乡野村夫,不识得礼数,万望海涵。”
沈良一听对方骂人,也是有点不服气,正待发作。李伊忙使劲拉了沈良一把。
沈良虽然想反驳,但也不说话了。有心的萨维斯莱德仔细观察着这三人,他一看这沈良虽一身粗布麻衣,却有不凡的气质,他倒是突然来了兴致。
杨节秀这些人本就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今天又借着酒劲,即使李伊一个劲说好话,旁边赵凌怀已然发作,抬起右脚一脚将李伊踹翻。
“狗奴才,没个奴才样。”
沈良一看自知闯祸了,而且对方人又多,又都比较高大,也不敢出手,只得怏怏赔礼。杨节秀一看赵凌怀发作了,脾气也起来了,骂骂咧咧地对着沈良也是狠狠几个掌掴。
孙达腾在一旁也凑上来踢了沈良几脚。孙达腾正准备过去踢李伊,却不知被谁从后面一把提了起来扔出去三丈远,这一提一扔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实属罕见。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唯有杜莫和奥兰看的真切,确是李伊身边的一个小孩儿。这小孩二话不说,抗起沈良和李伊,一溜烟没了。这几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饶是杜莫眼疾手快,也已赶不上。孙达策、杨节秀、杨节贺和赵凌怀都发呆似得站在那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眼神迷离地伫立着。
只有孙达淳还能想起来去看看被扔出去的孙达腾。那孙达腾伤的倒是不太重,只是被这一扔,吓的魂不守舍,已然酒醒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