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放心里暗暗叫苦,明白大师兄误会自己意思了,正要辩解,却不料公扬儒怒火更甚,两手在面前结印,口中念了个法诀,双手齐出,竟是一下聚了五道玄光往公治放奔去,五道玄光除刚才出手的玄黄、白莹、铁青三道外,又多了两道淡紫和灰黑之气,五道玄气相互聚集,合成一股,向公治放攻去,公治放倒吸一口凉气,轻轻的呼了一声‘五气朝元’,忙运起玄功,也是双手结印一推,一元一气应运而起,向着五气朝元相抗过去。
原来二人同属太乙一门,练的功法却不一样,公治放练的这路功法叫做一元一气,公扬儒练的名唤五气朝元,两套功法难说高低,却是看修习之人境界,公治放多年来难以进境,始终在玄境三四层之间不能突破,而公扬儒得益修炼得法,却己是突破了玄境五层,隐隐己是羽境高手了。
公扬儒满心以为公治放在齐凌霄三通观里习得什么厉害法门,所以一出手便是六成以上修为,那道五气朝元被他施出,五道玄气如五条真龙直逼师弟,地上飞沙走石,五道真气把公治放紧紧围住。公治放奋尽全力将一元一气使出,堪堪敌住了五气朝元,己是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了。
公扬儒见公治放仅仅只用了本身修炼的一元一气,还道是公治放故意示弱,心里暗哼一下,右手如剑运起一道玄功雷霆一击而出,奔公治放胸口击到,公治放哪里还敌得住,只听‘呯’的一声闷响,五气朝元破了一元一气护体真气,击到了公治放的胸前,公治放功劲一散,一阵剧痛,被公扬儒那道真气长驱直入伤了腑内,公治放只觉胸口一热,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早己喷出。
石亭里的那个道人看得明白,大叫一声‘师兄住手’,公扬儒心里一呆,见此情景,手底下自然而然的收了功,看到公治放大口的吐出了血,不明所以。
公治放咳了咳,缓了几口气才咽住了翻涌而起的血,赶紧调息了一口,只见他脸色惨白,大口的喘着,望着公扬儒惨然一笑道:“大师兄破入羽境只在旦夕,真是可喜可贺。”
公扬儒脸色急变,不解的问公治放道:“怎么你?”他实想不透,年青时,这个二师弟论天姿根基,都不在自己之下,不成想自己才用了六七分的本事,也才几手功夫,就把他打得吐血,
公治放叹道:“小弟不才,多年来都无寸进,跟大师兄是越差越远了。”公扬儒道:“你在齐凌霄处,他龙城一门的神通术法三界扬名,你跟着他,哪能无所进境,你是想用苦肉计来诓我么?”他疑心重重的看着公治放,眼神更冷。
公治放叹道:“公治放之心,天日可表,我既为太乙门弟子,蒙师门大恩,岂是为贪他人本事而弃师门,祖师有灵,当明我心。”说罢,不顾重伤在身,朝着那写着太乙两字的石壁,腿一软,便又跪了下去。
公扬儒想不透,见公治放又跪在了石壁之前,他素来心性刚愎,又狠硬无比,便喝道:“你跪吧,就算跪死在山门前,也休想过得了我这里,也不容你再上乾元峰一步。”那道人在旁道:“大师兄,二师兄己身受重伤,不可如此对他!”
公扬儒道:“虚元子,你别看他可怜,忘了他是怎么背弃我们师兄弟的么?你倒是心软,还认他这个二师兄,有我公扬儒在,太乙门他是休想再回。”
公治放看了看道人,问道:“四师弟,我想问问你,三师弟也是这个意思么,是想把我逐出师门么?”
虚元子摇了摇头道:“掌门师兄从未说过二师兄的事情,他也从来不让门下弟子提到师兄你来。”
公治放道:“如此甚好,没有革出门墙,我便还是太乙门的弟子,大师兄,你不让我回山,小弟也无话可说。”说罢,便不再理会公扬儒,双目闭起,静静的跪在石壁之前,一动不动。
燕云见公治放嘴角还有鲜血,跪在石壁之前,心里关切上前蹲在公治放身旁,问道:“放翁伯伯,你要不要、紧啊?”公治放摇了摇头,也不回他,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