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耗干最后一分力气,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泡在温水里,很舒服
第二天陶礼的生物钟失灵了,他是被言成蹊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传来言成蹊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言成蹊语气很差,明显还没有睡醒,他看了身边人一眼,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想要出去。
这时陶礼却睁开了眼睛,他动作一顿,又躺了回去。
言成蹊把玩着陶礼额前的碎发,问道:吵醒你了?
陶礼摇摇头,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又干又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或许是换了新环境,他昨晚毫无顾忌,叫得有些放肆了。
言成蹊低声笑了笑,下床给他接了一杯温水。
言总,您在听吗?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他跟了言成蹊这么多年自然能猜到对面是个什么状况,可让他惊讶的是言成蹊居然会发出那么温柔的声音。
继续说!
言成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冷,声音淡淡的,助理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
有份文件需要您审批一下,我扫描电子版给您发过去吗?
不用,一会儿我去公司。
您回来了?
嗯,最近辛苦了!
言成蹊挂断电话,扭头就看见陶礼正小口小口地喝水,红肿的唇沾了水汽,变得亮晶晶。
陶礼被看得越发不自在,把杯子递过去问:你喝吗?
言成蹊在他嘴上啃了一口,尽管不舍可还是翻身起床。
你要累就多睡一会儿,我去趟公司。
陶礼也跟着起来,他身上光溜溜的,只能央求言成蹊给他递件衣服。
穿什么衣服?你就光着出来呗,我又不是没见过。
见言成蹊不打算帮忙,陶礼索性裹着被子下床。
言成蹊在后面用力扯了一把,陶礼连人带被子全都摔回了床上。
欺负老实人的快乐驱散了早起的阴霾,赶在陶礼发作之前,言成蹊把自己的睡袍递过去。
陶老师,你干嘛去?
回我房间。陶礼裹紧了睡袍答道。
你哪都不许去,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言成蹊霸道地说。
我回去洗漱。
这里不能洗吗?
两个人你不嫌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