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终于问到点上了,虞棠枝看他的眼神甚至带了一丝欣慰。
霍牧野:?
“这就要提到一个关键人物了。”她悠哉悠哉的转头看向众人的外围。
“你说呢,儿媳?”
“你负责搜二叔的房间,真的没有发现珠宝吗?”
隔着几米的距离,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许晴晴逃也似的垂下眼眸,“我,我……”
虞棠枝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看来儿媳不清楚情况,那我们上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许晴晴的慌张再也掩饰不住,连霍牧野都看出来端倪。
“居然真的是二叔偷拿的!”
“他赌博欠债这事我们都知道,但是大嫂,你为什么要替他打掩护?”
虞棠枝替许晴晴接过话头,“这就要说到另一段故事了。”
“大笨狼在外风光无限,是受人敬仰的好领导,回了家却对乌鸦并不好,时常家暴侮辱,令她痛苦不堪。”
“而狡猾的狐狸就是在此时趁虚而入,以长辈关心的姿态进入乌鸦的生活,让她接受了这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大笨狼还是察觉到了自己可能被狐狸偷家了。”
“酒精是个好东西,可以无限催化欲望。”
“也许是大笨狼近日越发的刻薄对待,终于在一个迷醉的夜晚,乌鸦与狐狸躲在厨房里毫无顾虑的纠缠在一起。”
“而这一切,恰好被大笨狼发现。极其大男子主义的他简直怒不可遏,乌鸦的出轨对象是他一向看不起的狐狸,这简直比在他头上拉屎还严重。”
“于是大笨狼与狐狸缠打成一团。力量和年龄均不占优势的狐狸很快就处于下风,但最后还是大笨狼先倒下了。”
“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许晴晴急促的喘息声,一声叠一声,快要濒临崩溃。
霍牧熵对上她的视线,替她做了回答:
“乌鸦帮了狐狸。”
“BingO!”清脆的响指破开迷雾,众人头脑一清。
霍牧野也终于跟上了思路,“……狐狸最后为什么也死了?”
“那就要问问乌鸦了。”虞棠枝的矛头直指许晴晴,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缓缓道:
“也许,她只是想要自由。”
“哈哈哈哈……自由?”许晴晴忽然笑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地毯上,裸露的细白脖颈上还残留着淡红的吻痕。
“没想到最后懂我的竟然是你?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她单手抹了一把眼泪,口红晕开了也毫不在意,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棠枝:“霍牧政的遗产够你下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为什么还要躲在床下杀我?”
这回许晴晴反应了一会儿,才抬头来直勾勾地看向她:
“……你在说什么?”
反应不太对,但不排除在故意装傻。虞棠枝把证据摆在她面前:
“虽然我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但他的发力比寻常男人小,符合女性的生理结构……”
说着说着,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然而许晴晴深藏在大衣里的那只手终于露了出来,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众人,猩红的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无所谓,都去死吧!”